能結束這場因果的,讓老衲與他談談”布懇輕輕撫著白鬚,一副高人的模樣笑著便劉蘇道,“再說佛門中人,殺人...是外行,劉施主怎麼會想到讓佛徒染血呢。””
劉蘇笑著,心裡卻厭惡得嘔吐不停。開口搪塞道 “一切全憑大師做主。”
劉蘇話音一落,布懇便又開始滑動著手腕上紅色佛珠,轉過身,看著那漂浮於半空的妖老頭。
劉蘇見狀,也沒在多說什麼,剛開始只是想試探這布懇是不是那妖老頭的幫手,如今本想拾掇這老和尚去,可人家不幹,劉蘇也無可奈何。
雖然劉蘇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沒讓兩人鬥起來,但至少摸了摸老僧的跟腳,也看得出這兩人不是一夥的,就很好。其實這有什麼可氣的,可氣的在後頭。
布懇笑著打招呼道“貧僧布懇,敢問這位施主,不知如何稱呼才好”
妖老頭,不急回答不懇的問題,反而陰惻惻的道“你這老禿驢,打經坐禪,把腦子給坐朽了,我可是妖,豈會是你口中的施主?”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從來只有布懇罵人老禿驢,現在被一半步藏空境的小妖罵作禿驢。
“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孽畜,禿驢也是你能叫的!可若真拍了,這孽畜死了便死了,可若是驚動了...”老僧偷偷瞄了那紅色宅院一眼。
“怎的,廟小妖風大,這等小地方,怎麼不僅有妖,還會有那等人物待著,謀事,還是欽天監的人!反正唉都是我惹不起的人”想著,又轉頭看了看劉蘇“可這是頭大肥羊,那木匣子,有種連我都悸動的東西,肯定是個寶貝”
“我現在受了傷,再說那人很快就要追上了,抓緊收拾了這兩人,趕緊跑路,否則可不妙”布懇再三衡量下,心中想到。
不過轉頭,又看見妖老頭那副妖氣模樣,又安慰安慰了自己“我們需要胸懷,以免錯失了寶貝。那可得不償失了!”
其實能說服自己的,永遠只有那個了不起的自己。你看,布懇就是如此。
只見布懇賠著笑,滿臉笑容的道“那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妖老頭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嘲諷道“老傢伙,一把年紀了,還出來坑蒙拐騙,不過築法境,那小子半步觀象境,可能還和你嘮嗑嘮嗑,本妖,半步藏空境,可沒那閒工夫,騙我,可別把命就在這裡,哪涼快,去哪待著。”
說完,風生獸巨大的腦袋開始晃動了幾下。
劉蘇聽到這話,看著那妖老頭,從之前的越看越彆扭,到現在已經是越看越喜歡了,說道:“哎呀,你這妖可真是…”,劉蘇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不停地竊喜,“鬧起來,才熱鬧,兩敗俱傷才好。”如意算盤又撥動了起來。
像面子這種東西丟了一次,第二次就像那可觸可摸的,心裡都沒有多餘的波動,完全拋之腦後,可有些東西再怎麼隱藏,終歸是會露出馬腳的,只是早點和晚點的問題。
最好的選擇是第一次就拿起刀,讓他閉嘴,管他妖啊,人的,拾起來尊嚴才是最為關鍵的。
可布懇不懂,只想著早點息事寧人,坑點寶物。趕緊走人。
但見布懇別無他想,只是朝那一人一馬,邁出了一步,雙手合十,又頗為誠懇的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相遇就是有緣,夜已深,風漸冷,不如看在老衲的面子上,便放了這屠刀,握手言和可好”。
妖老頭這次卻像完全沒聽見一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身後的異象,“風生獸”巨嘴開始蠕動起來,像是在嚼著什麼,忽的張嘴一吹,一道青旋風便飛向布懇。
老頭道“老傢伙,一把年紀了,還出來坑蒙拐騙,騙妖,可別把命就在這裡,哪涼快,去哪待著。”
青色旋風襲捲地面而過,留下一片片冰霜,一股寒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