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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山處則傳出一聲聲
“唉,苦了他了……”
“哼,人死如燈滅,何必如此……”
“宋老終歸是參不透緣起自帶緣滅,花開當有花落……”
“哦,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你何不當著宋老七的面說,說你的緣起緣滅,花開花落,他會讓你知道何為緣滅 ,何謂花落……”這一聲特別響亮。
“執著是什麼?是是非分明的證明。”這一聲卻好似冥冥之音。
“可如今看來,何為對,何謂錯。”
“沒有辦法呀。”
群聲間善意和惡意難分,就像七爺的這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往返,也是難辨善惡。
只是回來後,七爺心情總是很不好的,天上星都知道。
天上星的眾多修真者,還知道七爺在對遊虛的態度非常耐人尋味。
天上星都很討厭遊虛,自然也包括凡間的神運算元,曲沃。
討厭,那就是談不上恨,可星谷裡的人都知道七爺對遊虛那是恨,滿滿的恨意。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就像星谷外的人從不知曉這個秘辛一樣。
曲沃也不曉得,雖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可曲沃待在老頭身邊的日子,用屈指可數來說都不為過,聚少離多也就打聽到這等秘密。
還有一人,星谷的二爺也不曉得,可他和七爺待在一起,快趕得上別人的幾輩了,幾輩子的交情和別人嘴裡的東西,嘴裡吐的東西才更信不過呢!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村前有一坑,曲沃毫不猶豫一頭紮了進去,這次可算踩到老虎的尾巴了!
白淨得過分的鳳白若是知曉了這件事,肯定會盤腿而坐,掏出隨身而帶的香爐,花瓶之類的器物,求佛保佑,讓曲沃不衰。
鳳白是曲沃在西域紅塵凡浪裡淘沙時結交的朋友,狐朋狗友。
曲沃從來都以一個標準,判定狐朋狗友,那就是表裡如不如一,在不曉得這位口花花的鳳白是一位僧人之前,曲沃從來都是一句“鳳白老兄,家住何處。”
可這鳳白要麼就是一句“唉,睡了睡了,那有什麼好問的。”
聲音裡總是流露出的是滿滿的倦意,好叫某人立刻注意到,不再好問他的家,那滿是禪意的綠色高牆。
要麼從來都是避而不談的,直到有一次,開心地喝醉了酒……
從此只有曲沃知道自己多了一個狐朋狗友,曲沃。
鳳白從此罵罵咧咧地知道了
“酒極則亂,樂極則悲”是何道理。
說是狐朋狗友,可南朝,北莽,西域,東海,誰不知,何人不曉。
鳳白,名字雖然簡單,就兩個字,可這和尚的來頭可不小。
西域有三寺,三寺之一名為香積寺。
傳說創寺之人為求自己死後依舊香火綿延,那高僧就給這寺廟起了個應願又好聽的名字,叫香積寺,還弄了塊長匾刻了此三字,掛到了寺廟外的一堵門牆上。
到了如今進寺的人,往往都看不到那七扭八歪的“香積寺”三個大字了。
還願的信徒大都從當年的後山拾階而上,而曾經山門成了樹高百丈,草深百尺的後山了。
如今的僧眾也知曉這“山門變後山,後山成山門”的故事,不過沒誰反對。
準是叫佛經裡的一句“諸行無常,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給教化了。
而那教化的人早就隨風飄散,坐化了不知多少歲月,如今的寺徒,寺孫徒,早已經不再因此而覺得對那正殿中高坐之人莫名地愧疚了。
都說世間萬物最終逃不過塵歸塵,土歸土從有到無的命運,可若某個時刻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