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尺兒立即不高興了,冷笑道:“你是我什麼人?我出來還得先告訴你?!”
“尺兒,你不要再對我這樣子好不好?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是真的擔心你呀!”赫天南急的要哭。
田壽看了赫天南一眼:“天南,你出來,你爹知道嗎?”
“不知道,我今天去找尺兒才知道你們一大早就出門了,這才一路上打聽著追來。”
“那你還是先回去吧,咱們這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可能還有些危險!”田壽關心地道。
一聽有危險,赫天南更不願走了:“那怎行?我既找到尺兒了,又怎麼能回去?再說,我常常出門,離開個十天半月,我爹也不會擔心的!”赫天南盯著尺兒道。
田尺兒煩了,乾脆道:“赫天南,你要跟著就跟著好了,反正我已有心上人了!”
“什麼?!是誰?”赫天南好遭雷擊,脫口問道。
“就是他!”田尺兒突然伸手指向何天香。
“啊?!”場中頓時一片驚愕。
何天香張大了嘴巴,薛沉香別過了頭,赫天南卻死死地盯著何天香,眼睛中火花亂冒,田壽則把頭一低,很長很地嘆了一口氣。
過了良久,良久,赫天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轉身朝田尺兒結結巴巴地道:“尺……尺兒,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赫天南,我告訴你,以前我或許跟你開過不少玩笑,但這一次……”田尺兒冷冷地道,話並未說完,但誰都明白。
赫天南臉上忽青忽白,立即變得很難看。
田尺兒則依舊冷笑著看著他。
赫天南的眼睛看著地面,腦門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但還是咬著牙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信!”
“你若是不信,那就跟著看好了!”田尺兒冷冷道,也不再理眾人,自己回紅轎徑直睡下。
赫天南走到何天香身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在火堆邊坐了下來。
薛沉香走了過來:“他還算是個君子!”
何天香看著赫天南的後背,只得嘆了一口氣。
“可你呢?”薛沉香突然又問道。
一夜之中,誰也不曾睡好;第二天,眾人簡單地打點了一下便上路。
何天香的馬匹走在最前面,薛沉香擔任後衛,田壽和田尺兒的轎子行在中間,赫天南沉著臉伴在田尺兒的轎旁,但那轎高已經半日未啟了。
赫天南幾次想要跟田尺兒講幾句話,但看了看那厚密的紅絨轎簾,不覺中又把頭重重地垂下。
何天香沉默,田尺兒沉默,赫天南也沉默,薛沉香更無話可說,田大人也只好保持沉默。
沉默之後還沉默!
一行人就這麼沉默地走著,如同一支剛遭了敗績的隊伍,誰也不肯先行講話,只怕稍不小心就會刺痛了不知哪個人早已敏感的神經。
終於捱到了中午,已到了吃飯的時間,可何天香還是照舊騎著馬默默地向前走著。
赫天南無語,薛沉香也無語,田大人也不說些什麼,田尺兒卻在轎中再也忍耐不住,開啟右面的轎窗簾子向田壽叫道:“爹,我快要餓死了,咱們能不能先停下來吃些東西?!”
田壽卻看了前面的何天香一眼道:“這個你得問問何壯士,此行的一切安排都由他負責,就連爹爹也得聽他的。”
何天香坐在馬背上,頭也不回:“大人,此處名臥龍谷,又名斷魂谷,極易遭到伏擊,咱們既便是要休息,也最好是先透過此谷之後再說!”
田壽點點頭:“原來如此!”
赫天南卻將馬猛地一勒,朝何天香叫道:“裝什麼樣子!這幾若有埋伏,早就該發動了,你們不想吃,我自己一個人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