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畜生。”
凝嬰聽的嘴角直抽,好生猛的女子,要是馮果兒在,肯定要甘拜下風。
元輝皺著眉,低聲道:“要不我們換家店吧?”
老闆娘耳朵靈敏,忙扔了那幫閒漢,笑嘻嘻的蹭到凝萱身邊,嗲嗲的賠笑道:“別啊,公子,都是他們胡說的,我這兒是正兒八經的買賣人,什麼掛羊頭賣狗肉的事兒可做不出。”老闆娘偷偷瞄了一眼元輝和馮家四爺等,心下愜意,除了瘦點的這個,只怕一人能吃上五六碗麵,又是有錢的主兒,今兒的生意怎麼這般好呦!
凝萱披著大斗篷,帽子將臉遮了大半,聲音壓的低沉:“那就每人來一碗熱面,老闆娘說的牛肉也切上五斤。”
老闆娘樂不可支,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凝萱身上貼,得意的朝元輝飛白眼:“瞧見沒,公子才是識貨的行家。”顧準不悅道:“說話就說話,貼上來幹什麼?我家公子是你能靠近的?”
老闆娘一個激靈,訕訕的從凝萱跟前退了開,“我是好好說話嘛!”
凝萱沉聲笑道:“老闆娘別在意,我正好有幾件事兒問老闆娘,還請不吝賜教。”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枚五兩重的銀錠子,老闆娘大喜,搶手奪了下來,笑的連法令紋都露了出來:“公子只管問!”
“我家有位長輩患病,聽說九方城來了位神醫,就住在老闆娘這店鋪的對面,敢問…你可曾見過?”
老闆娘神情倨傲起來,“公子真問對人了,你若換了另一個,未必有我清楚,那神醫說是從外地來的,每年只這個時節才到我們莽山去摘藥,說是品種名貴,雪越大,藥香越濃,成色越好。不過,嘿嘿,這都是小學徒們胡亂傳出來的,當不得真。只是前天晚上我家爺們要收拾攤位的時候,果然有位白鬚子老人回來,可沒多大功夫就被城主府的人請去了。”
馮家老四神色驟變,更覺許多尷尬:“你說話可當真?莫言打誑語。”
老闆娘翻了個大白眼,一甩手中的擦桌子抹布,差點沒抽到元輝臉上:“不信,你問我家爺們去,我們倆有一個字說的不符,這銀子,這銀子…”老闆娘不捨的使勁兒搓搓銀錠子。
凝萱忙笑道:“自然信,老闆娘可別說生分話,弄的我們沒臉,不過再問一句,城主府的人為何要叫走老神醫?難道府中有人患病?”
凝萱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也瞥向了馮家老四,後者微微點頭。老闆娘滿不在意道:“這誰知道,許是他們家哪位貴人呢?不過好心勸公子一句,眼瞧著老城主大壽,你啊,還是少議論這些是非的好。哎呦,我那鍋裡還下著面呢!”老闆娘見凝萱越問越不妥,腳底抹油,嗖的遛了。
“四爺,你知道這裡面的內幕?”
馮家老四神情肅然:“我還真沒料到城主府如此快的手段,聽可靠訊息說,城主的一個要緊姬妾病了,所以廣招名醫進府,九方城裡出點名的都被請了去。”
凝萱若有所思:“為了一個姬妾就這樣興師動眾?你們不覺得奇怪?而且外面都知道老城主大壽,有沒有點反衝的嫌疑?”
凝萱這麼一說,馮家老四也覺得蹊蹺:“可,不是姬妾的話,總不會是老城主吧?”
難怪馮家老四會這樣想,老城主年紀最大,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半截身子入了土,就算出事兒也非他莫屬。
熱騰騰的麵條一端上來,眾人立即不語,老闆娘還多給凝萱一隻滷蛋,對餘下幾人連瞅都沒瞅,順帶著將那鵪鶉大的滷蛋誇成了神仙蛋。弄的凝萱等哭笑不得。
灌了一早上的冷風,大家都餓的前胸貼後背,加上面湯確實香滑,沒多大會兒,桌案上已經摞了四五隻空碗,待元輝伸手要叫他自己的第三份的時候,馮家老四一推元輝手臂,示意眾人往藥鋪子的方向看。
就見門板正慢慢被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