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能為世子亡故的岳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下官只感到萬分榮幸。”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魏清冼還想做垂死掙扎,因為這廝心中明白,叫溫婆子的男人攬下這項工程,五百兩足以,可換了工部員外郎來做……五千兩,不,就是五萬兩都打不住工部是什麼地方?
那就是個禍害銀子的無底洞。每年修建大堤,維修河沿,修繕宮殿,工部上報的銀兩總是要比預算多出幾倍。魏清冼對銀子極為敏感,心中深知裡面的貓膩,眼瞧著魏凝萱答應自己另外加一萬兩,魏清冼怎肯拱手讓人?
他不自在的笑道:“徐大人公事繁忙,五丫頭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竟擅自做主請了你來。”
顧雲霆乍聽魏清冼這幾句話,當即就不高興起來。要不是顧忌此地乃是廉國府,按照顧雲霆的脾氣,怕早就破口大罵了。誰是不省心的東西?魏清冼也好意思開口說?
顧雲霆冷冷一笑:“三老爺先別推辭,徐大人為了這事兒已經和上峰告假一個月,你現在將人退回去,豈不是讓外面的人看不起徐大人的手藝?況且請人的是我妹妹,並非三老爺。大家又不是外人,何不請我妹子出來說兩句?”
因有外男,少女們都已經撤到了連線內堂的小花廳去,廉國公略顯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高興的命人將凝萱諸姐妹叫了出來,也算是和顧雲霆這個“遠親表哥”見見面魏清冼紅著眼睛,上來就衝凝萱低聲呵斥道:“你胡鬧什麼?還不過來解釋解釋?”
凝萱在小花廳裡聽的一清二楚,便也沒遲疑的笑道:“父親早間和我說修墳的事兒,其實女兒早就有這個心思了。所以幾日前就著手準備。徐大人是百裡挑一的合適人選”
到此,魏清冼才完全明白過來,原來他一早就落進了這死丫頭的圈套裡。
“你,你……”魏三爺哆哆嗦嗦指著凝萱,上氣不接下氣,好久才憋出四個字:“你這孽子”
凝萱委屈的看著魏清冼:“父親,修墳的事兒是您提出來的,怎麼女兒做也是錯,不做也是錯,你到底要叫女兒如何才肯滿意?”
眾人都清楚三老爺的秉性,心知他這次是自作聰明卻踢到了硬板,不禁暗暗偷笑,其中四老爺最暢快,笑呵呵的上來勸架:“三哥,這了就是你的不是了,侄女好心好意,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驢肝肺?剛剛明明對著父親說好的,你出兩萬,侄女出一萬,莫非是打算臨時反悔?”
徐軍唯恐不夠亂的徹底,忙拱手道:“下官來之前已經去了先夫人的墓上瞧過,如今規格確實小,周邊能擴建的地方也小,所以用不上那些銀子,兩萬兩足以。”
徐軍話一出,不但眾人老爺、夫人們神情大變,就連廉國公這堪稱銅牆厚的臉皮也掛不住了。
規格小,不夠擴建……豈不是在冷嘲他們魏家沒有善待亡故的兒媳?
要是有心人在深究一下,為何當初草草將宋氏下葬,只怕還要牽連出大少奶奶。
老太太心疼大孫子,板著臉與魏清冼說道:“孩子的一番好意,你怎麼這麼不識趣?”魏清冼迫不得已,只能向父親求助,豈知廉國公也見不得庶子的小家子習氣,冷色道:“既然徐大人都發話了,就按照你先前的打算辦,五丫頭攢點銀子也不易,她那一萬就不要出了。”
魏清冼也顧不上什麼體面,支支吾吾起來:“兒子,兒子沒,沒那些銀子。”
“呦,四哥敢情你剛才都蒙我們玩兒呢?沒銀子?不對吧?”四老爺不遺餘力的痛打落水狗,衝著他三哥賊賊的一笑。
凝萱忙笑道:“父親近來添置了兩處鋪子,一時湊不上手也是難免的事兒。還是我出了吧”
廉國公厲色瞪著庶子:“怎麼回事兒?”
魏清冼怔怔的看著幾乎不認識的女兒,凝萱反衝父親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