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斯·範格如先生被謀殺了。這就是我為何想見你的原因。”
“那麼,”英國人說,“我想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你也許不感興趣的故事,除非你相信巫術。因為,你知道,那個唯一能殺死範格如的人必須在昨晚十點穿過一扇上鎖的百葉窗。”
“這訊息是真的羅。哦,該死的!”貝克林焦躁不安。“這訊息真荒謬,不過也很真實。我看見西里爾·默頓從唯一的門進入房間,門上了鎖,而我盯著門。屋子只有唯一一扇窗戶,還有窗柵而且百葉窗也鎖上了。沒有壁爐,也沒有任何秘密通道;牆也是石頭做的。的確如此。那是一個石盒。但是我告訴你默頓進去了——而且消失了。布蘭登勳爵和蓋瑞克,他們和我在人消失前後都搜查了那裡,他們會證實我的話。接著一樁更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默頓被確信殺了範格如,他幾乎還犯下了另一樁謀殺,那時我看見他在我眼前蒸發。我親愛的先生,那是魔法,”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至少,我認為我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
貝克林先生站起來。霧蔓延近來,和香菸散發出的煙霧混合在一起;法國人顫抖著。他看上去蜷縮起來,非常疲憊。雪茄在他嘴邊滑稽的突出來,他開始環顧這間屋子。
“我的朋友,我被打敗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言辭激烈。“我被打敗了!我想這件案子裡有著不可能的謎團。但是除非我們能證明他有分身術,還進入一間上鎖的屋子,那個可憐的福科就為被控謀殺。當然這些事件是有聯絡的!請告訴整個故事吧。”
約翰爵士坐回他的椅子。他緊鎖眉頭想著事情。
“很好。這是隻是關於西里爾·默頓的開場白。給默頓一個假髮,一把劍,他就能變成十七世紀的流氓——但是你必須給他一個假髮。他個子高,而且有著瘦削白皙的漂亮臉蛋,從他的臉上你可以如照鏡子般的看見每一種表情,他的頭髮被剃掉了。在他成為演員之前,曾在德國學習,他醜陋的本性曾使得他和騎兵隊員決鬥過,因此在頭上留下了疤痕。這個疤痕相當醜陋,即便是頭髮遮掩也無濟於事。因此,他將頭髮剃掉。但是他的臉很漂亮,有著短短的黑鬍鬚,不至於呈現可笑的樣子。
“他是我們最好的演員。如果你在任何一部老派浪漫劇裡看過他的表演,你就會知道此人有著古代的風度。他能將自己適應任何角色,這就是他的天才之處。他愛好巫術以及死亡藝術,為此他的圖書室裡盡是一些早已被人遺忘的書——埃及赫爾墨斯,Lillius,Geber,James Stuart,Cotton Mather的作品。
“這就是他買下那塊地的原因。貝爾宅邸(Bell House,bell有鐘的意思——譯註)是一片廣闊的莊園,曾經是舍伍德森林的一部分,距離範格如住的地方大約30英里。貝爾宅邸!你可以透過樹梢看見鐘樓,沉浸在月光中種著白樺的丘陵,風吹拂著樹木。這在諾曼底人舉著劍橫掃英格蘭的時候就建造了,大廳裡總是發出叮噹聲好似鬼魂般的聲音。那是一個骯髒、混亂的時代——教堂和惡魔讓人們靈魂出竅,穿著盔甲的武士,臉上塗著血,莫名的恐懼——這是個充滿這可怕氣氛的屋子。因此,貝爾宅邸的護城河有20英尺深。
“我要告訴你關於西里爾·默頓辦的宴會。那裡有間宴會廳,有著彩色玻璃窗,裡面點著蠟燭;我記得白色的襯衣,雪茄的煙味,人們笑起來時閃光的牙齒。令人感到模模糊糊的感覺。例如,我記得比利·蓋瑞克和馬德琳餐後在樓梯上的場景——也許因為馬德琳是我的女兒;黑暗中的樓梯上,還有蠟燭。他們都是黃頭髮,像老薩克遜人一樣的漂亮。他的姿勢有點可笑,不過那就該是可笑:他親吻了她的手。
“他們相愛了,我對蓋瑞克特別感興趣就因為如此。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