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搶劫她桌子裡的物品,然後還要逃跑。如果雪上沒有別的腳印或者是任何形式的痕跡,誰能這麼幹?誰可能會這麼幹?”
桃樂絲現在可以用另一個角度來思考了。她想起了那個用來襲擊託普漢姆太太的紙鎮。它就放在託普漢姆太太那乏味的房間裡的桌子上,是個沉重的玻璃球,裡面有幅風景畫。當你晃動它時,裡面會產生微型的暴風雪——這讓襲擊事件看起來更可怕了。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在那上面留下了指紋。但是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芮妮。託普漢姆的臉——芮妮。託普漢姆,曾是她母親最好的朋友。
“我恨她!”她說道。接著,毫無徵兆地,她哭了。
法恩斯沃斯。莫里斯-林肯。詹姆森法律公司的丹尼斯。詹姆森,猛地關上他的手提箱。當比利。法恩斯沃斯往辦公室裡看時,他正在穿外套和戴帽子。
“嗨!”法恩斯沃斯說,“準備去薩里'注2'解決布朗特那個案子?”
“是啊。”
“嗯,還相信會有奇蹟,是嗎?”
“並非如此。”
“那個女孩是有罪的,夥計。你應該清楚這點。”
“這是我們的事務,”詹姆森說,“我們要為我們的客戶盡責。”
法恩斯沃斯精明地看著他。“我從你的紅臉頰中看到,唐吉訶德在你身上覆活了。年輕的理想主義的騎士'注3'要把美女從痛苦解救出來,他發誓——”
“我見過她兩次,”詹姆森說,“我是有點喜歡她。但是,僅僅用一點點的頭腦來想,我就已經不能理解他們竟然會把這樣異乎尋常的罪名加在她的頭上。”
“噢,夥計!”
“好吧,來看看這件事情。託普漢姆太太被人用一個玻璃紙鎮砸了數下。那個紙鎮上沒有任何指紋,顯示出所有的痕跡都被抹掉了。但是,在想到去細心擦拭掉她的留在玻璃紙鎮上的指紋之後,桃樂絲卻走回了她家,留下兩行清晰得從數英里的高空都能看見的腳印。這合理嗎?”
法恩斯沃斯沉思著。
“也許他們會說這個女孩失去了理性,”他指出,“先不管心理學那一套。你首先得解釋客觀的證據。神秘的寡婦孤身一人住在那所房子裡,唯一的傭人在白天才來。現在只有一個人的腳印,而且只有那個女孩才能留下那樣的腳印。並且,實際上,那個女孩也已經承認了。客觀上任何其他人都無法進出那所房子。你打算怎樣解釋這一問題?”
“我不知道,”詹姆森絕望地說,“我想先聽聽她自己的說法。有一樣東西,似乎從來沒人去傾聽過,甚至從來沒人關心過,那就是她對自己的看法。”
那天下午稍晚的時分,他在小別墅裡見到了她。她動搖了他的想法的基礎。
當他拐進大門時,一縷藍色的微光照了出來,使得雪看起來變成了灰色。詹姆森在門前站了一會,盯著那排把這個屋子和託普漢姆太太的房子隔開的月桂樹籬笆。那個籬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大概六英尺高,在大門處被修剪成了哥特式拱門的風格。拱門前面,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雨衣的大塊頭,凝視著被雪覆蓋著的籬笆的上邊緣。不知何故他看起來有點臉熟。在他的肘邊,另一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地方警察局長,正舉著個照相機,閃光燈對著天空一閃。儘管離得太遠,根本聽不見什麼,詹姆森卻有個古怪的感覺:那大塊頭男人正在捧腹大笑。
哈利。範特納——對他只有一點了解——在前門迎接詹姆森。
“她在那裡,”哈利解釋道,朝著面對著的房間點點頭。
“呃……請不要打擾她,好嗎?那些人到底在對籬笆幹什麼?”
他的目光穿越草坪盯著那邊。
“打擾她?”詹姆森話中帶著怒意。“我來這裡,是為了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