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冷靜下來,問錦淑。
“當然是錦端告訴我的,當然,那天晚上躲在外面偷看的人不止一個錦端,還有我,只是我提前跑掉了而已。”錦淑在安平侯夫人面前道明瞭真相。
“哦,對了,二房是我殺的,差點忘記告訴娘了。”這話說的比吃飯還要簡單,在場的人心裡面卻冒出了一股寒意出來,安平侯夫人看著此時的錦淑,她忽然發現,現在的錦淑和她當年的樣子實在是太像了,當年她也像錦淑這樣瘋狂過。
可是她並不希望,她的女兒會走上她的老路,她已經痛苦了一輩子,難道她的女兒也要跟著痛苦嗎?
當年,她因為一個二房變成了魔鬼,她不希望錦淑也變成一個魔鬼,沉浸在仇恨中過完一輩子。
“錦淑……”
“娘,你知道我有多喜歡現在的生活嗎?”錦淑看著安平侯夫人。
安平侯夫人接下來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
“沒了康王,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整個康王府都在我的手中,將來只屬於我和我的惠安,再也沒有人壓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所有欺負過我,折磨過我的人,現在都生不如死,康王那些女人現在看見我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她說著說著,獨自的笑了起來,好像遇見了一件很好玩很好玩的事情一般。
“康王的那些侍妾你打算怎麼辦?”錦端皺眉問道,她擔心錦淑會喪心病狂的把康王所有的女人都做成人彘。
“她們啊?既然她們已經是康王的人了,自然要在這個府裡面為康王守著了,一起吃齋唸佛多好啊。”錦淑笑著道。
錦端鬆了口氣,對於康王的那些女人,她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同情心來。她只慶幸錦淑現在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殺了所有人才痛快的地步。
安平侯夫人則不這麼想,她看了一眼被裝在罈子裡面做成了人彘的林側妃,問錦淑:“難道你要一輩子都這樣下去嗎?”
“這樣下去有什麼不好?”錦淑反問。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惡魔。”安平侯夫人滿臉失望地看她。
錦淑輕笑,臉上閃過一絲悲痛:“若是我能早點成為惡魔就好了。”
話語中的悲嗆,就算再怎麼掩飾,也還是被聽了出來,錦端扭頭避開了眼睛,充滿了無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勸錦淑。錦淑骨子裡面一直都是倔強的,即便遇見了再多的困難,她都沒有低過頭,唯有此時。
安平侯夫人自知自己是說不過錦淑,乾脆轉身就走,錦端也不想繼續留下來,跟著安平侯夫人離開。
偌大的康王府中,除了錦淑,就只剩下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惠安,錦淑抱著胳膊,她忽然感覺好冷。
賈家等著安平侯夫人那邊的訊息,一連等了好幾天,安平侯夫人都沒有什麼動靜,那日明明看見安平侯夫人從康王府中出來。大約猜測情況賈家人也猜出來了,安平侯夫人並未說服錦淑。
就在這個時候,宮裡面的賈皇后傳出了訊息,告訴賈家人錦淑的所作所為,還有康王不能生子的事實。收到賈皇后的信件,賈家人頓時晴天霹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同時對錦淑恨到了骨子裡面,錦淑毀掉的是賈家全部的希望。
錦淑的所為,很有可能讓賈家從此不振,賈家人恨上了錦淑,康王不能生育,賈家沒了希望,既然如此,他們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自此,賈家開始行動起來,皇帝的成年皇子幾乎全部出事,唯有一個蘇蜀一直置身事外,錦淑害了康王,最後最大的得益者是蘇蜀,本著他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好過。
賈家人開始行動,將一切因果全部都推到了蘇蜀的身上,明裡暗裡的告訴皇帝,這一切全都是蘇蜀指使,是蘇蜀在暗地裡面陷害康王。
此事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