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寶島,徽王府與明廷在敵對過後,正式進入蜜月期。
此時不徵,更待何時?
徐文長寫,楊長帆表《徵南洋》與九州徽王府。
楊長帆自弗朗機手中得一西域珍奇白鹿,秘送四五官眷歸浙,夾獻白鹿與紹興府貢嘉靖,徐文長書《進白鹿表》大拍馬屁示好。
距離楊長帆來到瀝海六年,終於到了出東海的時候。(未完待續。)
209 無恥的口號
出東海之前,自然要把內部事宜安排妥當。
現在的徽王府,早已不是一群商盜。苔灣府建成,遊民落地分田,甚至本地夷人也開始往來府城,用打到的毛皮、野味交換糧食布匹,甚至是白銀銅錢。
落地紮根,這裡與九州不同,是真正自家的地盤,軍士有了衛所營地,首領有了府邸。藉助澎湖港的利潤坐地分成,在家裡就左手轉右手變成了中介,這樣賺錢過日子,犯不上出海拼命,自然舒服,因而多數人並不主張下南洋。日子已經不錯,何苦還要跑那麼老遠呢?一旦惹惱了弗朗機斷了商路,這中間商還怎麼當?
為此,楊長帆劃了兩條路,想穩穩當當留在島上護衛、管理港口府城的就留下,但抽成會降,想創再一番事業開闢南洋的,就隨船隊出海,賞賜會升,這當然不僅僅是收入的問題,在徽王府的地位也會隨之有所變遷。
東番之地,無論衛所、府縣還是官吏設定均沿明制,可謂東番******,如今的事業可萬不得再以首領和綽號相稱,那是自甘墮落。
此一脈從上至下,名義上的最高階別自然是九州徽王城,最高階的人物是徽王汪滶。
這就是最奇妙的地方,即便先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汪滶卻依然自命徽王,只因“徽王”這兩個字,幾乎是楊長帆一黨與明廷最後和平的希望。
我認徽王,就代表我不稱帝,徽王之名不過是借大明分封王侯之意,也就是說我還自認為明朝的人,距離徹底造反名義上還有一線之隔。
既不稱帝,又不摒棄徽王之名,黏黏糊糊糾纏在一起,這就是外交。
徽王城之下設參議閣,參議閣元首楊長帆並非被稱首輔,而是船主。避開內閣與首輔兩個稱謂,只為減少與明廷的火藥味,東海有兩個皇帝嘉靖會生氣,有兩個內閣嚴嵩或者徐階也會生氣。他們鬥他們的爭執,楊長帆搞楊長帆的東海南洋,沒必要拱火。
議事閣船主楊長帆之下,設海事、政事、工事、商事四司,封大都督、大政使、大工使、大商使掌事。由於政事人才稀缺,除楊長帆任大都督外,其餘三使皆由胡宗憲代任,胡宗憲竟也在東番搞出了一套小幕僚群體,只是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比杭州的要差很多,朝廷明確態度前,有腦子有飯吃的讀書人的確不會來東番。
為此,楊長帆不得不又打出了一個口號——
【秀才下海來東番,俸祿百兩治苔灣】
但凡你有大明的秀才身份確認無誤,來苔灣立刻提升為知縣以上待遇。
在未經徐文長允許的情況下,楊長帆還放出了更加無恥的口號——
【知行合一揚正義,王學名聲蕩東海】
順便放出小道訊息——
船主楊長帆其實是信奉心學的,什麼你不信?
你總該知道當年楊長帆蕩平鬼倭的事情吧?他在南京等了鬼倭一個月你也知道吧?
那你知道那一個月他在做什麼麼?
呵呵,我知道。
他一個月紮在唐順之的簽押房裡,終日閉門不出苦心參學。
沒錯,為平倭寇鞠躬盡瘁的大儒唐順之,江南心學泰斗,正是他的引路恩師!
什麼?楊長帆是反賊?唐順之是功臣?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