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題外話:今天這一章寫得有點問題,重新改了一下,再發一次。
第一章 聖恩隆(3)
翌日,姮御女初次侍寢,君王卻夜半因宸妃腹痛,趕往鸞鳴宮的事,頃刻在宮內傳出。
並且,君王其後數日,亦未再翻任何新晉秀女的牌子,而是一反常態,繼續宿於偏殿,泰然殿。
殿中的白衣女子,正是選秀那日,伴於君側的新寵。
於是,關於新寵的真實身份的猜測,紛囂日上,唯一,在猜測中確定的,是這名新寵並未晉任何位份,這,也成了猜測最集中的問題。
而我,在聽到小德子刻意帶來的這些訊息時,僅一笑置之。
“她們哪知道,這新寵竟是姑娘呢?”小德子打著哈哈,恭敬地遞於我膳房特製的下午茶點,恰是梅花膏。
我素不喜這梅花膏,但周朝宮內,卻尤喜將這梅花入食,諸如梅花釀,梅花膏,梅花羹,比比皆是。
象徵性地接過,道:
“勞煩德公公還記著墨瞳。”
“呵呵,姑娘這麼說就見外了,其實,咱家對姑娘倒也是困惑十分。”
“哦?不知墨瞳何處讓德公公困惑?”
“姑娘正得聖寵,為何卻不計較位份呢?”
“德公公又怎知是墨瞳不計較呢?”
“難道,是——”
我故做憂愁地嘆口氣,幽幽道:
“德公公明白就好,千萬勿告訴景王,也免得他擔心。對了,景王最近可好?”
如果說前半句話,不過是演的一句戲,那後半句,卻是我想問的。
原來,心底,還是會想起他,甚至於他此番扶靈的途中,是否平安。
畢竟,他是逆了玄憶的旨。
“景王一切安好,不過再過數十日,也該返京了,這段日子,姑娘請多保重自己,姑娘也該知道,這宮中,聖恩是最琢磨不透的東西,既然皇上,連續數日只歇在泰然殿,姑娘也該為自個的將來打算一下,畢竟,位份,是承認姑娘在後宮中位置必不可少的。”
小德子的話,讓我陡生幾分的反感。
我淡淡應了,他也不便在泰然殿多留,即刻退了下去。
自從被玄憶安置在泰然殿以來,每日,雖然膳食有專門的宮女送入,但,無形中,我似乎再也出不得這殿一步。
縱然殿外未設看管,可,我也明白,與其出去,還不如待在殿內,倒是太平。
那支白玉簫一直懸在牆上,每日,我獨自一人,除了對著軒窗外發怔,就是看著這管玉簫,這樣的日子,竟比南越時,還難熬了幾分。
因為,景物,是一成不變的。
唯一,有些期盼的,竟是玄憶每晚用罷晚膳過來安置的時候。
對,是期盼。
當我意識到這個詞時,心裡,驟然萌起的,卻是一種懼怕。
我怎會對他有了期盼?
這是最危險的訊息。
我竭力遏制住自己的念頭時,他身上好聞的香味已然在身後環繞。
“在想什麼?”
“皇上。”我回眸望向他,並不叩拜。
或許,我早習慣這樣的伴駕。
他對我無慾無求,卻,非要在外面做出一副聖寵獨到的樣子。
“朕最近瞧你,一直出神發怔。”
“奴婢只是不習慣突然清閒下來。”
“那明兒,你去掃庭院如何?”
我未料到他竟會做此發落,待看清他眸底掩不住的笑意時,才知,又被他所戲。
“皇上,究竟要躲到何時?”
問出這句話,終於,他眼底的笑意盡數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