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你是我殘夜的侍女,我能殺敵人殺兇獸但絕不會為了求生殺自己人。”
一個身穿獸皮的十來歲少年拿著一根木棍倒弄著一堆極其微弱的炭火萬文倔強堅定道。
那女孩彷彿一心求死
“少爺,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已經兩個月了,我們已經斷糧整整四天了,僅憑這點雪水,我們誰也活不下去,不如”
“不如什麼,殺了你嗎?然後用你的肉和血換我一個生的機會,就算我殺了你,但只要這雪不停我依然會死。”
殘夜頓了頓繼續道,
“我不想孤獨的一個人死,而且我相信我們一定不會死”
“少爺”
那女孩彷彿還想說什麼,卻被殘夜生生地呵斥住了
“好了,我說我們不會死就一定不會死。”
說罷,殘夜便起身裹了裹獸皮的衣襟,隨後就轉身向洞外走去。
見此女孩彷彿知道殘夜要幹什麼,十分心急的喊道:
“別出去,你會死的。”
殘夜一下停住了腳步,
“我說過我們誰都不會死,即使是這天也不能讓我們死,絕不能。”
隨後殘夜背上短弓和只裝有寥寥幾支箭矢的箭囊又抄起身邊的一把閃露寒芒的紅纓大刀,闊步而去。
“少爺不要”
女孩梨花帶雨的嘶厲著,可殘夜彷彿未聞,身影漸漸模糊在凜風寒雪中
連綿的大山裡已經分不清哪裡是路,哪裡是險地,唯有一望無際的雪白,一個弱小的身影艱難地在狂暴的風雪中行進,極度的冰寒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少年的承受能力,渾身的顫慄,凍得發紫的嘴唇以及不斷髮出“咯吱,咯吱”聲響的牙齒,都顯示出少年正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我不能死,絕不能死,還有丫頭,我們誰都不能死”
殘夜扶著身邊的大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著,嘴裡機械地念叨著
“啪”
就在殘夜整了整氈帽的時候,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在殘夜身後發出,本來有些頹然的殘夜聞聲眼神徒然變得凌厲起來,彷彿一頭髮現獵物的黑豹子,可殘夜還是喬裝艱難的行進,彷彿沒有察覺一般,就這樣,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殘夜的行動越來越慢,越來越吃力,猶如晨鐘暮鼓的老人,已經到了體能的極限。
“啊”
突然,殘夜腳下一個踉蹌,竟是失足跌下了山坡,一下子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嘭”
就在殘夜失足不久,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兇物終於耐不住性子蹦了出來,定睛而視,竟是一頭足有一人大小長著黃色鬃毛的雪域冰狼。
能夠在兩個月的大雪中生活到現在的顯然不會是一般的角色,雪域冰狼緩緩地向殘夜失足的地方謹慎小心地靠近,慢慢地,雪域冰狼終於靠近了此地,駐足向山坡下眺望,可令它失望的是,眼前除了已經被大雪覆蓋的山地,連個鬼影都沒有,彷彿不怎麼死心,雪域冰狼又在此地徘徊了許久,看看有沒有獵物,可最終它失望了,嗚嗚地低吼一聲,頗為可惜地轉身離去。
“咻”
就在雪域冰狼轉身的一瞬間,一支閃耀著逼人寒光的箭矢如飛羽流星一般疾馳而來,直逼雪域冰狼頸部。
覺察到致命的危險,雪域冰狼在一瞬間就寒毛乍起,四肢暴起一個彈跳便已離開原地,飛躍到空中。
暗處彷彿知道雪域冰狼會有此一舉,緊接著又是兩道寒芒疾射而來。
“咻咻”
“嚎”
雪域兇狼轟然落地,一條大腿被生生撕裂兩條血淋淋的大口子,鮮血不斷的往外流淌,這樣好像會急劇地消耗雪域冰狼的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