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留步,魏某冒昧,實有肺腑之言欲與諸位傾訴。”孫承宗微微皺眉,冷淡回應:“魏公公不妨直言。”楊漣更是冷笑一聲:“公公平日在朝堂呼風喚雨,今日怎有空與我等暢說肺腑?莫不是又有新謀劃?”
魏忠賢心中一陣刺痛,緩緩道:“二位,魏某深知才疏學淺,蒙陛下龍恩,有報效朝堂之機。二位有經天緯地之才,還望多予指點,共扶大明社稷。”
楊漣冷哼一聲:“公公此言,莫不是以為我是三歲孩童?你在朝中專權擅政,排除異己,人神共憤,楊某不屑與你為伍。”魏忠賢剛欲辯解,楊漣情緒激動道:“魏忠賢,你以為你的退讓能彌補過錯?你禍亂朝綱,致使朝堂烏煙瘴氣,多少忠良被你迫害。今日前來,莫不是想探聽我等虛實,以便日後再下毒手?”魏忠賢笑容僵在臉上,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在這些人眼中,自己的退讓竟成滑稽表演。他強忍不快:“諸位大人,魏某雖有過錯,但亦為大明做過些許之事。如今真心想化解矛盾,並無他意。”二人卻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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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白日所受欺辱,尚未平復,此刻又遇皇后遇刺,魏公公仿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中悲苦,恰似屋漏偏逢連夜雨。
“速速進宮!”魏忠賢吩咐道。刺殺皇后,不僅是對皇權公然挑釁,亦是對他魏忠賢的陰險試探,如一記暗招,令他防不勝防。他深知,天啟皇帝心中疑慮定不會少,此事極可能成為大臣攻擊他的最佳藉口,後果不堪設想,仿若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御書房。
天啟皇帝端坐龍椅之上,冷冷俯瞰下方跪著的魏忠賢。
“忠賢啊,”天啟微微停頓,“近日宮中可不太平。”
魏忠賢趕忙叩頭,如搗蒜般,額頭幾近貼地。“陛下,奴才萬死,讓皇后受驚。”他明白,皇帝之言絕非簡單抱怨。
天啟微微眯眼,語調輕緩卻透著威嚴:“皇后遭此劫難,朕痛心疾首。這幕後之人,定要揪出,嚴懲不貸。”
魏忠賢額頭冷汗直冒,連忙表忠心:“陛下,奴才罪該萬死!奴才掌管東廠,卻讓此等惡事發生,實乃失職,願以死謝罪!”
天啟淡淡一笑,然那笑容冰冷刺骨,仿若寒夜冰雪:“魏公公,朕知你忠心耿耿,此事不能全怪你。只是朕心中不安,難道宮中真有那等心懷叵測之人,敢在朕眼皮下行此不軌之事?”
魏忠賢連忙跪伏在地,聲音顫抖:“陛下,老奴愚鈍,實難揣測幕後黑手心思。但奴才願立下軍令狀,定將此事徹查到底,絕不讓陛下失望!”
天啟緩緩起身,行至魏忠賢面前,親手將他扶起:“你掌東廠多年,手段朕亦知曉。此事交與你辦,朕自當信得過。不過,宮中侍衛你需看好,朕不想再有下次。”
魏忠賢聽聞,身體微微顫抖,如風中殘葉:“奴才定當竭盡全力,揪出真兇,讓那些賊子知曉,東廠絕非善茬!”
天啟皇帝點頭,重坐回龍椅:“進忠,去吧,莫讓朕久等訊息。”“進忠”二字,令魏忠賢熱淚盈眶。此乃他昔日之名,此稱呼背後,蘊含深意。
在宮廷之中,稱呼仿若密碼,藏著特殊意義與情感。天啟皇帝此稱,似一道溫暖曙光,穿透魏忠賢心底陰霾,傳遞出親近與信任,告知他,他們之間關係非比尋常,超越君臣尋常羈絆,仿若一條無形繩索,將二人緊緊相連。
一聲“進忠”,喚起魏忠賢往昔回憶,那些曾經夢想、追求,以及為登高位付出的艱辛努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他心中吶喊,仿若迷失於黑暗中的行者,忽見一絲曙光,卻又被無盡黑暗包圍。
魏忠賢緩緩退出,身影漸沒於漆黑夜色,仿若被黑暗巨獸吞噬。風,漸起,呼嘯著穿梭宮殿迴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