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霧雙掌再揚,直往西竹罩去。
公孫斷大笑:“對!殺!殺得他們片甲不留!殺呵……”
他竟然也有點瘋狂地撲向柳西府徙眾,見人就劈,就砍,大肆發洩情緒。
柳西竹當然不是公孫飛霧敵手,一掌被打得老遠,他不得不裝死,以使飛霧改變目標,然後才爬向他爹,將他抱緊。
“爹……您振作點……”
柳西風臉色已發青紫,身形抽搐著:“竹兒……快走……五毒爪……無人能解……爹對……不起……你……你要……退出……武林……”
“爹……您會好起來的……”
柳西竹按緊他爹,眼睜睜地看他不甘心地斷了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東柳西絕從此在江湖中除名,他死時眼不瞑目。
柳西竹踉蹌地抱起他爹,口角不停吐出紅血,茫茫人群,他卻不知該往何處走,誰又想得到,不可一世的柳西府,如今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走了,從大門走向白靜靜粗石道,石道有多長,他就走多遠。
公孫府眾人,不禁發出長嘆,好好一個家,何苦弄成這個樣子?
綠金福圍向公孫飛霧,纏戰半響,實在對他這種不怕刀槍的護身罡氣,一點辦法都沒有,心想再戰下去,非得傷殘不可。
“撤——”
一聲令下,天鷹崖眾人馬上反掠城牆,逃之夭夭。
只剩下幾位柳西十三劍和手下,在當猴子般被飛霧耍。
公孫斷在旁看得哈哈大笑,這可是他五十餘年來最風光的時刻。
秋月寒不忍,走了上來,道:“飛霧,你就饒了他們吧!〃
“哈哈……”飛霧狂笑:“你想命令我?憑什麼?”
“飛霧,放了他們!〃公孫斷喝道。
“哦……放就放!〃
飛霧自大地抽身,掠回他爹身邊,狂傲直笑:“這不是放了人吧?”
他和公孫斷對目,兩人又轉視秋月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此種目無尊長的鄙視,連慕容天都看不過去,正想出言教訓,卻被秋月寒阻止。他道:
“慕容兄,若非我二弟趕來,恐怕公孫府已亡,他們有這個權力。”
他所說的權力乃是奚落人家之權力。
慕容天苦笑:“我只是看不慣!〃
“我二弟是偏激了些……沒關係的!〃
秋月寒淡然一笑,並不對方才那種事感到難以恐受。他轉向湘雨和小溪,“你們兩人快去照顧受傷的人。”
湘雨深情道:“爹……您……”她想說,為何要受飛霧他們的侮辱,但被秋月寒制止。
“你快去!〃秋月寒道:“這裡沒你的事了,爹自有主張!〃
湘雨和小溪無奈地離去,臨走時還瞪了飛霧父子一眼,方自走向倚在牆角的李華、蕭水東等受傷的人。
公孫斷和飛霧仍在狂笑,不時走上走下,以享受那種唯我獨尊之氣息,是以對慕容天的對話並沒聽清楚,否則必又揚武挑釁。
笑夠了,公孫斷才轉向秋月寒,他冷道:“你該知道羞恥!連公孫府都護不了!〃
秋月寒道:“多謝二弟和飛霧及時趕來,得以挽救公孫府一場浩劫。”
飛霧冷笑道:“秋月寒。既然你護不了公孫府,就把權交出來吧!省得公孫世家蒙羞。”
他單刀直人,卻也省去公孫斷不少口舌。
秋用寒嘆道:“你們覺得這職權很重要嗎?”
“廢話!〃飛霧叫道:“誰都想做龍頭,你不也做得很過癮,很舒服?”
“我一點也不過癮,也不舒服!〃
“那你何須硬抓著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