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天鷹賜坐!〃
平時高傲的柳西風,現在拱起手來,竟也十分貼切。他已回坐,不過樣子沒以前那麼威凌了。
他道:“不知天鷹最近有何指示?”
天鷹笑了笑,沉思半晌,道:“柳兄和渭北公孫世家,似有姻親關係?”
“不錯。”柳西風道:“但是此姻戚並不很親,尤其現在又休掉大媳婦,更談不上了。”
天鷹頻頻點頭:“很好,如此一來,本鷹就可放手一博,毫無忌諱了。”
柳西風問:“天鷹的目標是公孫府?”
“嗯!〃天鷹道:“霸業須要財銀,而且公孫斷也已和秋月寒弄得不愉快,此時下手,最為恰當。”
柳西風道:“謹聽天鷹指示。”
天鷹道:“柳兄人馬何時能調集完畢?”
“隨時都可,不過有幾位帶傷,可能須要靜養數日。”
天鷹考慮一下,道:“日期就訂在五天後,你覺得如何?”
“可以。”
“好,五天後在鳳翔西南山區集合。該晚發動攻擊。”
“謹尊指示。”
天鷹狡黠一笑:“如此一來,哪怕公孫世家不手到擒來?”
他道:“時候不早,若無問題,本座該走了!〃
柳西風道:“不知天鷹可否讓柳某一睹廬山真面目?”
天鷹輕笑,已站起來道:“屆時你回到天鷹崖,本鷹自會除去面巾,此地實在不便,柳兄該明白。”
柳西風拱手道歉:“柳某冒失了,祈請見諒。”
“何罪之有?”天鷹笑了笑,道:“你好自為之,本座告辭了。”
柳西風送他至門口,叫人抬起白轎,已絕塵而去。
柳西竹立時奔出大廳,傷勢未好,顯得有此些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爹,您怎能……”
“爹自有盤算。”
柳西風冷狡直笑,伸手製止他再說下去。
“可是,爹不該如此就屈居人下……”
柳西竹心目中不可一世的爹,今天突然有此舉動,他一時也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柳西風陰笑道:“爹並沒有屈居人下!〃
“但……但……”柳西竹所看到的事實,使他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
柳西風笑道,“你把他們叫出來,我有話說。”
柳西竹無奈地喚出有點垂頭喪氣的眾人。
柳西風坐回椅子,威風不減地道:“各位都看見了?”
眾人低頭,沒有一個回話。
柳西風巡視一圈眾人,道:“天鷹崖的力量勝過我們不少,這是事實。”
有人道:“屬下可以拼命,不見得會輸他們多少。”
柳西風頻頻點頭:“不錯,可以拼。見你們為柳家屈服他人而難過,這表示你們都有心為柳家賣命,我怎麼捨得讓你們平白犧牲?”
他強調:“不到最後關頭,不可輕言犧牲,你們要記住這句話。”
眾人低著頭,心中悲搶又感動,更為自己主人抱不平。
柳西風覺得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才笑道:“事實上我們只是輸在人數上。
”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頭也抬起來,心中所想的都是同一個問題。
“您沒輸!〃柳西竹已替他們開出口。
柳西風笑道:“爹哪會輸?不過對手也不弱,若要分出勝負,最少得鬥上一天一夜。”
“譁!〃地一響,眾人又都笑口鼙鼙,連受傷的五位劍手也興奮已極。
所敬仰的人若是不如人,那股熱誠早已受到打擊,如今又聽到敬仰的人仍是獨一無二,自是無法抑制心情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