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長?
如何去找一個如煙般的女人?
七天過了六天,又幾個時辰。
沒了累倒在少林山腳下的一個破茅屋,又硬又涼的木板,簡直如棺材一樣,恨不得抓的就是他而不是小刀兒。
死是什麼滋味?冷冷的?沒有知覺?還是有知覺?想動動手腳,卻像被大索捆住埋在硬泥地裡,怎麼扭都沒用,然後逼得發瘋……大吼大叫又沒人聽見!以前死去的人都來歡迎,可以見著太師祖達摩祖師,和他下棋,閒話家常,也可以見著唐太宗……還是入了地獄,同陣陣驚心動魄血淋淋的慘叫、割舌、挖眼,什麼都來!還是一下子頭就被砍下……
一想到砍頭,沒了突從木板蹦起,不修邊幅的臉頰長起髯子,粗粗地像刷子,兩眼透著血紅,流露一股悲傖,以前那種強烈過癮的酒,現在喝在嘴中已覺得淡然無味。
“他媽的,什麼世界!〃
一掌狠狠劈向牆角舊的碗架,勁風掃過,破碗如飛雲般散了開來,一大片射向四周,也射向他身軀,那種揪緊的磙空聲,可以感覺威力不小,但打在他身上,甚至刮出血痕,他仍沒動。
“怎麼不砸死!砸死藹—”
抓起披碎腕片,如瘋子般往大腿旺,每砸一次,大腿多一道血痕。
公孫秋月此時已走進茅屋,頭髮有些凌亂,精神頹靡了許多,一件青長衫已顯出汗漬,淡然粘上塵土。
“有什麼用?七天?媽的!這麼快就過去!蘇喬連個鬼影都沒看見!〃沒了垂頭喪氣地癱於冷木板上,霎時他覺得人的生命就像這座被遺棄的破茅屋,隨時都那麼容易倒塌,對世間一點影響都沒有。公孫秋月沉靜了一會兒,道:“我們可以劫人。”
“劫人!〃沒了愣了一下,瞪向他:“你準備劫刑場?”
公孫秋月點頭:“總不能讓小刀兒白白地斷送在他們手中。”
“對!〃沒了精神又來:“那些混蛋,不分青紅皂白,硬將活人當死人!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少林門徒劫持少林人犯,乃叛幫之罪。沒了被逼急,也不顧此,決心救出小刀兒。
公孫秋月道:“我們必須隱去本來面目,如此不但可以省去自身麻煩,也可以斷去他們追逐。”
“好!〃沒了道:“就來個黑衣蒙面,嫁禍不知名的幫派!〃
公孫秋月點頭,又問:“他們可能在少林寺廣場前院處置小刀兒,你該知道從何處下手較為方便?”
沒了沉思半晌,道:“地方都差不多,不過撤退路線倒有個地方可去。”
“哪裡?”
“南邊林區,那裡岔路多,又隱密,只要躲入那裡,然後攀過山頭,再溜向左側天平峰,下了此峰就可以到達洛陽城,一入了城,他們就無法追了。”
公孫秋月道:“路你熟,就由你帶人好了,我擋他們一陣。”
沒了道:“先這麼辦,但事情若有了變化,就只好由你見機行事了。”
兩人說定,再計劃一番,已掠身騰出茅屋,潛向少林寺。
寺前廣場,若能圍下一千人,現在已圍上五百人。呈半弧型,只要能派上用場的人,都在此。
正廳擺著五張椅子,分別坐上了少林、武當、華山三派掌門,以及兩位泰山、天山派代表,個個面目森嚴。
小刀兒立在場中,披頭散髮,身戴鎖枷,穿的仍是十三天前那件血跡凝成硬塊的血衣,傳出陣陣腥臭味。
他武功被制,形同常人,加上幾天的掙扎,元氣已消磨不少。然而此時的他,簡直如一頭野獸伏在那裡,似乎他隨時會掙脫枷鎖,反撲眾人似地。。
他凌厲的眼光瞄向眾人,一張張不同樣的臉孔,俱有同樣地表情——幸災樂禍。最後他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