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串也還給華壽,“師父,這次多虧了你。”
“嗯。”華壽看向蔚鐸,手臂一揮,“以後你自己照顧。”
說完,他便走了,一路走向大海。
只有海知曉了他的秘密。
“我這條命,殺鐸時沒給出去,馬上能用上了。”他滄桑的臉龐露出笑容。
他沒告訴風欞的命書最後一件事——
神為人,只需一死,而人為神,需以一神之命換一命。
他準備用自己的命去換了。
所以他提前找上風欞,讓她接管了命書。
—
風欞與蔚鐸手牽手,慢悠悠走在路上。
蔚鐸悶聲道:“你之前叫的阿鐸,原來不是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風欞:“你們是同一人啊。”
“明明他對你更好,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沒人比你們更熟悉對方了!”他半句一重音,十分在意。
風欞眉頭微皺,她怎麼感覺這話這麼熟悉。
蔚鐸繼續陰陽怪氣,“你們在一起最開心了,他要永遠陪伴你,你們互送香囊,而我們只能互送普通蠟燭……”
“停!”風欞抬起手掌打斷,“你又吃醋了?”
蔚鐸扭開臉,輕哼一下。
風欞看他,不說話了。
這個沒法解釋,阿鐸是真喜歡她,她否認不了。
風欞戳了戳他手臂,“怎麼跟自己吃醋呢。”
蔚鐸:“嗯呢。”
還好是他自己,要是別人,他更氣不過了。
一想到有人與她這般親近,他心裡就非常不是滋味,一肚子氣沒處發洩。
風欞安慰他:“你們在我心中就是同一人。”
蔚鐸停下腳步,看向他,“所以你早知道對嗎?”
風欞:“嗯。”
“你早知道,可是你不跟我說。”他嘴角落下,好委屈的模樣。
風欞:“……”
他音量變小,說半句話偷瞄她一眼,“而且他都親過你,我還沒親過……”
風欞湊到他面前,很曖昧的距離。
她仰著頭,鼻息打在他的下巴。
“親什麼親!你是為了消除我的記憶。”她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前。
“欸!”蔚鐸的手懸在半空,追上去,抱著她走路,“風欞~錯的是鐸,你跟我蔚鐸生什麼氣。”
他哄了一路,她終於肯和他說話了。
回到住宿處。
蔚鐸將風欞拉入自己的房間,後背靠住門,擋了她離開的路。
“看看你的後背。”他說。
“啊?”風欞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花瓣的一角是缺的,說明你的傷口還沒恢復。”蔚鐸記得,是邪惡的反派砍傷她的!
“已經好了。”風欞笑容僵硬,手默默擋在後背。
蔚鐸:“別騙我,現在我懂得可比你多。”
他在夢中過完鐸的大半生,鐸知曉的,他全知道。
風欞扭開頭,“你不禮貌,男女有別。”
蔚鐸到底是忘記了,他心急,想知道她的傷口。
他一時結巴,“那……那不看,你跟我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