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大拇指看了眼,自言自語道:“有這麼恐怖嗎?”
風欞隨腳套進鞋子,後腳跟沒進去,拖著鞋子進入電梯,回到樓下。
回到家中,她燈沒來得及開啟,坐在地毯,靠著沙發盤腿坐好。
心平氣和心寧神靜心無雜念心無旁騖……
她不斷默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越是想要忘記,大腦越是將她的回憶推上來。
腦海中閃過她與蔚鐸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天的黑暗樓道中,他靠在她肩頭,小心翼翼地對她說:我喜歡你。
在菠蘿屋內,他對她長段話的真情流露。
見到她與其他男人距離太近,他的生氣,他的不爽,他的一切,在此刻變得異常清晰。
她心中那一柄劍蠢蠢欲動,正在不斷髮力刺穿心臟的屏障。
似乎是到達了臨界點,痛覺只在加深,沒有輕過。
風欞的身形傾斜,渾身的力道瞬間卸了,臉頰砸到了地毯上。
痛!
她之前是如何說出不痛的,這可太痛了,比命書的反噬要痛上千萬倍。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只瞥見窗外泛起了白光。
天亮了。
她維持一個姿勢,在地毯上躺了一夜。
月譜沒跟她說過從內突破要突破多久啊!
她忍著劇烈疼痛,念動咒語,將曳薈召喚來了。
曳薈一出現,發出驚呼,“欞欞,你怎麼了?”
風欞此刻頭髮被汗水浸溼,眼皮半耷拉著,眼神迷離,雙唇煞白,嘴角掛著一絲血跡,毫無生氣。
“幫我,緩解疼痛。”風欞的右手死死揪著心口的那一團衣物。
衣服早被她手心的汗水浸溼了。
曳薈當即施法,將自身神力用的差不多了,卻不見緩解風欞幾分疼痛。
“怎麼回事?”她大口呼吸,看著雙手,“我的治癒能力,為什麼沒用?”
風欞疲憊的合上眼,心死了,“沒事,痛過去就好了。”
曳薈坐到她身邊,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欞有氣無力道:“月譜,封印。”
“你別說了。”曳薈捂住風欞的嘴,呼喚月譜到來。
她的神力弱,試了好幾次,好久之後才連線上月譜。
月譜趕來時,帶著滿臉歉意,“小風欞,老夫沒有找到第二種破解之法啊。”
風欞輕微晃頭表示沒事。
曳薈:“所以發生了什麼,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為什麼瞞著我?”
月譜簡單解釋了一遍來龍去脈。
曳薈眼神流離,“怪不得四百多年前我感覺你變得不一樣了,原來是這樣。”
她抱住風欞,落下眼淚,“我看你無神總比悲傷好,不敢問你發生了什麼,我應該多關心你一點的。”
風欞握住曳薈的手,“又不是死了。”
“可是月譜大人說你如果沒挺過來,就會死啊!”曳薈眼淚掉得越來越兇狠。
月譜雙手在身前交疊,滿臉心疼與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