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風欞沒影了，巡視一圈看見她在拜佛。
風欞拜神的禮儀周全，茅淮手腳僵硬地跟著學。
完事後，他好奇地問：“你信佛呀？”
風欞：“都是長輩。”
“啥意思？”茅淮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姐，我們是人，他們是神捏！怎麼可能是我們長輩，除非你是神吶。”
他開玩笑說著，沒有放在心上，接了下一個話題。
只是茅淮沒看見，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風欞很輕地點了頭，幾乎察覺不到。
緊跟著，他們便開始重複的拜神動作。
【風欞比我媽和我奶還專業，很難不懷疑她是幹這份工作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風欞真的是神，她說的話都挺靈的。】
【細思極恐，從沒有人說過世上無神，神這個概念又是誰提出來的。】
【神話傳說裡有這麼多神，他們真的沒見過嗎？都是編出來的嗎？如果有個寫實的混在虛構裡大家也不會發現。】
好幾套下來，終於在大殿結束。
茅淮拖著腳步邁出門檻，離開大殿，他累得靠牆，“結束了，本來走路就累。”
“你累可以不用跟我一起拜。”她拜的不是神，是長輩。
禮儀不到位，回家會被罵。
“來都來了，求神保佑。”茅淮雙手在身前合十。
“現在是科學社會，不能信神，求人不如求己，靠自己最放心。”風欞走到他身邊，同樣貼住牆壁，語重心長，“而且，信教是不能入黨的。”
茅淮扯動嘴角，想笑不知從何笑起，“你拜了一整套，最後跟我說你是唯物主義？”
“這兩個不是一個概念。”風欞看著他，認真地點點頭。
茅淮雙手抬起，十指張開，繞著手腕轉了一圈又一圈，十分無奈。
【好紅的話題。】
【笑死，突然上高度和深度了家人們。】
【好兩個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
另外兩組前後也進入大殿內。
茅淮蹲在牆角，“等等他們吧，應該快出來了。”
風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沒注意到，大殿內闖出一個醉漢。
他手中拿著易拉罐，剛邁出門檻，走兩步回頭，“我看你就是假的，神個屁，老子拜多少回，輸的錢你拿什麼還！”
醉漢轉回眼睛，碰巧與門邊的風欞對視了。
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他丟掉易拉罐，解開褲帶，褲子自然掉落，猛地撲過來。
兩人之間距離很近，醉漢一伸手便能碰到風欞。
風欞沒站穩，摔倒了，屁股和手肘很痛。
眼看醉漢的身體要壓下來，她反應迅速，一腳踢開醉漢。
醉漢在地上滾了兩圈，重新跑過來，嘴裡喊著，“女人，這麼漂亮的女人，算你財神求我原諒的了。”
這次，他沒來得及碰到風欞，被茅淮一把抱住。
茅淮連人帶手捆住醉漢，一連將他頂開幾步遠，同時罵道：“管不住就給我剁了！別出來害人。”
“你他媽誰啊！”醉漢掙脫，反手撂倒茅淮。
茅淮左膝蓋率先著地，撞到了崎嶇不平的石塊路上，“砰”的一聲，又清脆的“嘎嘣”，只有他能聽見。
“我操你大爺，你爸了個根的！”他額頭瞬間暴汗，蜷縮在地，抱著膝蓋起不來。
茅淮倒下後，有一個強壯的男人無縫銜接控制住醉漢。
醉漢兩步都沒有跑出來。
動靜很快引起眾人關注，遊客拍照上傳網路，村民靠近吃瓜議論。
【太驚險了，還好這裡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