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的，對嗎？”沈越祁睜大眼睛，迫切想看見她點頭。
“這不合規矩，我不能答應你。”
風欞話剛落，一把冰涼的小刀對上了她的脖子。
樹後面的兩個人紛紛踏出去一腳，又默契的把對方抓回來了。
雲霧小聲道：“小刀，沒用。”
蔚鐸：“構不成威脅，別被發現了。”
沈越祁手臂繃直，“我知道你想殺我易如反掌，我這把刀也不能傷到你。”
“那為什麼要這麼做？”風欞原地未動。
風吹過，她的髮絲被小刀斬斷。
“沒有為什麼，想試著威脅你，萬一能將你殺死，也算為爺爺報仇。”
儘管他深知，傷不了她分毫。
風欞聲音平靜，“我跟你說說，我為什麼要對沈溫誕動手。”
沈越祁：“……”
風欞：“那天，我不動手，他也會死。若是你送他去醫院，醫院有人殺沈溫誕，會意外殺死一名醫生，那個醫生能救很多人的命，你理智想想，孰輕孰重，應該選醫生。”
“那是你，不是我！”沈越祁咬著牙，夾雜著恨意，“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只求我爺爺一條命。”
風欞嗓音平緩，“你爺爺殺了很多人，他作惡多端，有多少人想讓他死，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是罪有應得。”
“閉嘴！”沈越祁喊出來，驚動了樹上的鳥群。
“就算他壞事做盡，他對我是好的。”沈越祁眼眶發紅，“爺爺是我最後的親人，你哪怕多給我十分鐘，我就能見到他，把話說完了。”
“對不起。”風欞低下頭，用了百分之百的誠意道歉，脖子不小心碰到了刀鋒。
沈越祁手沒退，“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今天你要麼殺了我，要麼讓我見爺爺最後一面。”
風欞抬眸看他，眼神冰冷，“只要我想走，有無數種辦法，你根本奈何不了我，殺你眨眼的事。”
但她沒說，沈越祁不該現在死，她若是失手誤殺，屬於違背命書，必遭反噬。
而沈溫誕的死，是那天命書中的死亡位置本就有他一份，她只是推波助瀾。
“呵！”沈越祁抖了抖肩膀，冷笑，“你是命神啊，你不是殺人魔，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說殺就殺。”
風欞沒有反駁。
他罵了跟沈溫誕一樣的話。
如果他多罵幾句能心裡舒服點，就罵吧。
沈越祁見她沒有反應，說的話更難聽了，“你沒有親人朋友嗎？他們死在你面前，你不會傷心難過嗎？”
“我不會。”風欞被扎到了。
“不會？所以你體會不到喜怒哀樂，無法與我們感同身受，就你這樣，怎麼配得上管理我們性命的責任！”
風欞眼裡的光暗了下來：“……”
她陷入反思。
是啊，她能不被情感左右，理智思考一切。
但總會忽略他們產生羈絆的感情。
她想找回情感的心愈發強烈了。
“我答應你。”風欞忽然出聲，往後退了一步，徹底避開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