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她痛的。
他不想。
風欞揉了揉微微發痛的手掌。
她怎麼覺得,讓他說完心事,更加沮喪了呢?
“蔚鐸。”她輕聲喚他。
“嗯?”他垂著頭,無精打采。
“這次回家,把窗開啟試試,說不定,不止是蝴蝶想靠近玫瑰,玫瑰也需要蝴蝶呢?”
他盯著她,眼神一點點變得炙熱,“我可以試試嗎?”
“可以,不要在事情沒發生時過於憂慮未來,等結果到來,一切都會有辦法的。”她給予了一個肯定的點頭。
他看了她好久,“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應該單純的以為是玫瑰和蝴蝶。
其實,他家窗戶一直開著,沒有什麼蝴蝶,有的只是喜歡她的他。
風欞放下發麻的雙腿,“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會兒。”
蔚鐸站起來,慢慢走出去,帶上了門。
風欞一路目送他離開。
房間歸於平靜,一絲光線也沒有留下。
她抬起那隻被抓到發紅的手,思慮不斷加深。
她猜到了,蔚鐸奇怪的話,奇怪的行為,與大學校園內為情所困的小男生一樣。
他說的是那朵玫瑰,是她吧。
蝴蝶,是他。
他,喜歡她,想靠近她,卻不能也不敢與她明說。
但是,她已經知道了,他是鐸。
他的命書與人無關,有朝一日會回到神界,只是其中的方法她現在不瞭解。
最重要的一點,她只有與他相處時,心臟會莫名其妙的抽痛。
這個她也猜到了,大概是月譜給她的封印鬆動。
情感起伏太大,讓她感受到痛了,她對蔚鐸,或許是產生了情愫。但封印尚在,她察覺不到是什麼感情。
所以,她需要蔚鐸,幫她衝破封印。
【聽不懂,好深奧。】
【什麼玫瑰蝴蝶的,上一期出現過的那支玫瑰花嗎?一禮拜過去了,還沒死翹翹呀。】
【一個大男人躡手躡腳,我幫你把手腳都砍了,看你還敢不敢躡。】
蔚鐸沒有回去,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看著窗外發呆。
上廁所路過的白格菲飛快跑過去,順便拿了兩個棒棒糖。
“雲霧!”白格菲飛跪在椅子上,拿出一個棒棒糖,“給你。”
“謝謝。”他拿在手中,轉著棒子,沒有拆開。
白格菲廢了好大功夫,硬是忍住牙齒咬,用手拆開了,又遞給雲霧,“你不會拆,我幫你拆呀。”
雲霧看了眼她手中的糖果,又看向自己手中的,他揪住糖衣,轉了一圈,輕鬆扯下來了。
白格菲將手伸過來,兩顆糖碰在一起。
“幹糖。”她笑嘻嘻把糖放進嘴裡。
雲霧含進糖果,甜味剛在舌尖釋放,他便拿了出來,“你的熱情,我回應不了,時間久了,你會受傷的。”
“沒關係呀,我開心。”白格菲撅著嘴,圓圓的糖果在嘴唇上轉。
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