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鐸來看了父母的新墓碑。
他的左手牽著風欞,右手被洪鐘攥著。
清悅在風欞的另一隻手中拉著。
風欞往蔚鐸的方向挪了挪,兩人手臂相貼,為他傳遞溫暖。
蔚鐸緊了緊握她手的五指,沉聲道:“爸媽,來看你們了。”
洪鐘大聲說道:“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爺爺奶奶我們來看你們了。”
清悅鞠了一躬,“爺爺奶奶,我叫清悅,清脆悅耳的清悅,很高興見到你們。”
洪鐘立馬舉起一隻手,激動道:“我叫洪鐘,聲如洪鐘的洪鐘!”
風欞探頭提醒道:“洪鐘,墓園不能高聲喧譁。”
“好噠麻麻。”洪鐘挺直後背,降低音量。
蔚鐸雙膝碰地,三跪九叩,以表示尊敬和思念。
兩個小傢伙偷瞄爸爸的動作,學得有模有樣。
等他們拜完後,風欞扶起清悅,蹲下拍了拍清悅的褲子。
蔚鐸也站起來了,視線關照洪鐘狼狽爬起,手卻是向風欞伸過去的。
風欞拉住他的手起身,柔聲問道:“想見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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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蔚鐸的父母轉世時間基本一致。
風欞更是在命書中讀到兩人今生的緣分。
不過命書時時刻刻在變化,她只能當做參考。
她剛收起命書,蔚鐸湊過來,眼中滿是期待:“他們是誰?在哪裡?什麼時候去?”
風欞:“奚燁磊和薄櫻,我們現在去。”
蔚鐸:“帶上孩子吧。”
“孩子呢?”風欞一個不留神又找不到了。
“在花田,最近和元寶元夢玩得很好。”蔚鐸無奈極了。
最近皇甫和曳薈準備婚禮壓血印,專門將花神請回來參與場地佈置。
花神回來帶著元夢,元夢有模有樣當起了姐姐。
兩個小傢伙都很喜歡元夢和元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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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鐸這一世的父母生在同一座城。
這一座城市是曾經郡林所在地,只不過如今不叫這個名了。
兩人今年剛好同歲,面臨家裡的催婚,中間媒人將他們介紹到一起。
西餐廳。
大廳內,距離約定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薄櫻姍姍來遲。
她看著預訂的那張空桌,冷笑了一聲。
服務員心生寒意,“女士,需要什麼幫助嗎?”
“不用,上兩杯水,待會兒點菜。”薄櫻拉開單人沙發座椅坐下了。
右邊就是落地窗,她無心看風景,拿起手機在閨蜜群聊中就是吐槽。
【我跟你們說,我故意遲到十分鐘,他居然比我還遲。】
閨蜜1:【這個不行。】
薄櫻:【就是就是,扣分。】
閨蜜2:【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薄櫻拍了拍高定腋下包:【都帶上了。】
在她低頭聊天的空隙,窗外經過一個男人,正是奚燁磊。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見到了薄櫻。
薄櫻妝容精美,衣著華麗,紅綠色的頭髮燙著羊毛卷。
她穿的服裝也處處顯示著昂貴的logo。
奚燁磊坐到她對面,身體往後靠,翹起二郎腿,囂張道:“幫我奶撿的垃圾拖去垃圾站賣,用了點時間,不好意思啊來遲了。”
薄櫻瞥他一眼,默默將手機移到桌面下,手指快速跳動。
【他看起來好臭,鬍渣沒剃,一件格子衫,脫了一條很長的線,戴黑框眼鏡,頭髮也亂糟的。】
閨蜜:【我嘞個脫線哥,屌絲邋遢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