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剛踏進去，就變回蘆薈了，跟四百年前的那個惡靈施展的神力一樣。”
皇甫祥峰站直身體，“我可以進去，但神力瞬間被壓制了。”
他本就是人形，所以不會化回原形。
風欞單手撐住臉頰，“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師父說時機沒到，我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
“華壽大人？”曳薈趴著，下巴靠在沙發，“最近神界不見他蹤跡，他或許是在忙些什麼。”
“我也聯絡不上他。”風欞憂愁。
蔚鐸抓了抓頭髮，同樣煩惱。
他們說的話，他一點兒也聽不懂。
他想幫忙卻無從幫起。
甚至在那人面前，他無法保護風欞，只能讓風欞保護他。
蔚鐸心中鬱悶，緩緩將頭對準玻璃門，壓著額頭，鼻腔撥出的暖氣在玻璃上結成一團霧氣。
他背過身的動作被風欞發現。
她觀察了他好久，察覺到他的情緒。
“你們住哪？”她問曳薈。
曳薈：“皇甫在天縱的房子。”
風欞：“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曳薈抱住她的腿，“我們才剛見面，你要趕我？好傷心啊。”
皇甫祥峰瞥了眼蔚鐸，朝曳薈走來，“我們別打擾他們了。”
曳薈依依不捨離開風欞。
皇甫祥峰攬住曳薈的肩膀，帶她往門口走，小聲詢問：“睡都睡了，是不是能答應我求婚了？”
“別說了！要不是你用苦肉計我能上當嗎？”
“那說明你心裡有我，求你了，你都冷落我一百多年了。”
“你一來人界就是幾十年，你數數幾個幾十年了。”
……
他們的對話逐漸遠去，隔絕在門外。
風欞來到蔚鐸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麼？”
蔚鐸轉身抱住她，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肩上，“我幫不了你，我好沒用，我感覺自己配不上你。”
風欞穩住他身體，“又瞎想了？”
“等我下次見到師父……”她欲言又止，沒將話說完。
“嗯？”他提起身體，雙手依舊環著她。
“問他如何消滅邪氣。”
“嗯。”蔚鐸重新抱住她，手掌貼著她的後背。
“你的傷口，祛疤藥有用嗎？”他忽然問。
“沒用的。”
“那祛疤手術呢？”
“也沒用。”風欞頓了頓，“不過神界的書或許有記載，但書太多，翻找也不一定有結果。”
“那不想了。”蔚鐸擁緊了懷抱。
—
次日。
覃歷廷專門為風欞準備了一雙高跟鞋。
“這場戲男主強迫你，你要踢男主襠，踩他的腳。”覃歷廷指了指地上的鞋，“試試。”
“要真的踢到嗎？”風欞有些擔憂。
蔚鐸倚靠著鞋櫃，默默併攏雙腿，“這回不能放開踢，收點力氣。”
“好。”風欞換上高跟鞋，踩了幾腳適應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