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由了。”
“瘋子!你們全是瘋子!”
—
一個月後。
蔚鐸能下床了。
這段時間,他由男護工照料。
晚上,偶爾他的一些朋友來拜訪他,並嘲笑他肋骨斷了。
下午,同在醫院拍攝的劇組探訪過他,大部分時間是姜豹與他談工作。
早上,風欞會來看他一眼,然後去忙自己的事。
她每天早上七八點就來了,他無一例外在睡覺。
昨天也是,她七點來了一趟,在他桌上放下一份早餐,走了。
住院三十一天,他控訴過三十一次。
為什麼不!喊!醒!他!
她說:“你想起床,可以定鬧鐘。”
他定鬧鐘了,那天早上她有事沒來。
第三十二天早晨,醫生查房通知他:“今天可以出院,出院還得靜養,半個月複查一次,兩個月後大概能痊癒。”
醫生囑咐了一段話後才離開,蔚鐸緩慢舉起手機,給風欞發訊息。
【我能出院了。】
風欞:【嗯,昨天早上我碰見醫生,跟我說過了。】
蔚鐸:【我想你了。】
滿打滿算,他們有一個月沒見過面了。
不對,是他單方面的沒見過她。
風欞:【這幾天有事,過幾天找你。】
蔚鐸發了一個小狗哭泣的表情包。
他回蔚家別墅住,薛婉終究不放心他一個人,她害怕,萬一他倒在家裡沒人發現。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蔚鐸找出那個裝手串的紅色錦囊。
原來不是錦囊,是風欞送的香囊。
他存放在了床頭的抽屜內。
在家睡覺的第一個晚上。
蔚鐸做夢了。
這個夢他做過無數遍,夢中的女孩一直在說話。
這次他終於認出來了,是他前世記憶中的一個畫面。
他喊她,她轉身了。
清楚露出了風欞的五官,是四百年前的風欞。
她的聲音也能聽見了。
她在說:“阿鐸,阿鐸……”
蔚鐸猛然從床上坐起,胸口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氣。
他摁著肋骨折斷的部位。
原來她一直在他的夢中,是他沒有記起她。
蔚鐸已經沒有睡意,來到窗簾前,向兩邊拉開窗簾。
天空是微微亮的,窗外樹梢積了白雪,空中飄著零碎的雪花。
蔚鐸輕嘆一口氣。
他住院期間,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卻沒能與風欞一起見證。
今天數不清是第幾場雪了,依舊沒能與風欞一起看雪。
她到底在忙些什麼?
蔚鐸使勁搓了搓頭髮,趿著拖鞋去洗漱。
吃早餐時,見到一盤菜包,他實在忍不住想念,給風欞撥去電話。
她很快接起來,“蔚鐸。”
蔚鐸直言道:“想你了。”
“我最近不在郡林,再等幾天。”風欞的氣息不太平穩,聽著像是在走路。
“哎,好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就是孤苦伶仃沒人陪伴,像個空巢老人留守兒童,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挺過去的……”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