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著大門,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你要去養花?”
“對呀。”她將玫瑰花一朵朵種進土裡。
“我一起。”他走來,同樣蹲在風欞身邊。
他剷土,她插花。
“你不忙嗎?”風欞問。
“最近幾天這裡時間快,幾天也就是人界一兩天,天時地利,擺明了我該留下來。”
“你想得挺周全。”
蔚鐸笑了一聲,挪動碎步靠近,“我們把剛才的事做完吧。”
“親嘴?”風欞抬眼看了他的嘴唇。
“接吻。”蔚鐸糾正道。
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紅唇。
風欞被他盯得渾身發癢,下意識抿了一下嘴。
她閉眼,預設答應了。
蔚鐸單手撐住地面,朝她靠近。
在即將碰到時,他閉上眼睛感受,卻親到一坨毛絨的觸感。
他猛然睜眼,視線轉移,和土印大眼瞪小眼。
土印不知何時來到他們中間,豎起爪子攔住了他的嘴。
風欞睜開眼,抓了抓嘴唇上的毛。
看了看土印跑去潭水洗手,又看著蔚鐸又黑又臭一張臉。
蔚鐸手倒騰不停,用力鋤地。
風欞強壓著嘴角,“明天一起去花田?”
蔚鐸重重的“哦!”了一聲。
—
花田。
元薇打頭,風欞在中間,蔚鐸走在最後。
元薇帶領他們繞著花田小道行走,簡單介紹了一番照料細節。
花田內一些花的生命力極為旺盛,一些花形卻極為單薄。
風欞不禁感到疑惑:“為什麼同一種花,卻生長的不一樣呢?”
元薇解釋道:“用愛孕育的花自然是不同的。”
她用神力指了一朵黃色鬱金香,“瞧這朵花,是滄蒙父母的定情之花,他們的感情越真摯,這朵鬱金所釋放的神力便越強大。”
這朵黃色鬱金香是這一圈中生長得最高的一朵。
元薇又指向另一朵瀕臨枯萎的百合花,“這朵百合我救了很久,卻救不活,當初養育它的人含著苦悶離世,百合能感受到主人最後的情感,便一直萎靡不振。”
風欞聽明白了,花的生長情況,與養花的人對種子投入的情感有關。
“這裡有水仙花嗎?”風欞急著向前一步詢問。
蔚鐸連忙抬起雙手,虛虛地懸浮在她身體左右。
“水仙……”元薇似在思考,“水仙只有十朵,在前方河流邊。”
“這麼少?”這話是蔚鐸問的,其他花少說也有上百數量。
“水仙的種子在數千年前被一人買斷。”元薇回憶著,“那人說要將水仙帶去天隱潭播種,天隱潭最適合水仙生長了。”
說到這裡,元薇停下步子回頭,“當你現世時,我便猜到你是那人所孕育的生命。”
“他是男是女?現在在何處?”風欞瞳孔閃爍著光芒。
“她……”元薇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忍心告訴風欞,“她是你的母親,在神界大戰前,她曾來見過我,問了我一個問題。”
風欞心中緊張又激動。
“她問,以魂魄養花,需要做什麼準備。”元薇摸了摸風欞的臉頰,“當時我不懂她的用意,當你的神力拯救了大家,我才明白。”
風欞的嘴角倏地耷拉下來,“她死了,用魂魄換了我的神力。”
“應當是這樣。”
“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與華壽是舊識,也是神界少有能預測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