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面前的風欞表情實在可憐,像是餓了很久的樣子。
他快速忽略心中的異常感,“我去做飯。”
風欞環住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一口,“等你。”
他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翻身下床,重新拉好被子。
拉上的被子的瞬間,他愣住了。
他們怎麼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對,哪裡不對……
“蔚鐸,快去,我餓死了。”風欞再次催促道。
“好,我去了。”他來不及多想,轉身離開。
飯菜上桌,她吃得滿足,他看得歡心。
風欞:“待會兒我們去公園釣魚吧,這次我幫你一起釣,肯定把周圍的人全贏了。”
“好啊。”
他們來到公園,風欞不用釣魚,魚群都往她的腳下游。
她卻沒有拉魚竿,只是看著他,鼓勵他:“魚兒上鉤了。”
他微微使勁,拉起一條魚。
“好棒啊!”風欞用力鼓掌,“你也太厲害了。”
蔚鐸沉浸在幸福中。
而後,他又拉上一條大魚。
風欞激動道:“今晚能吃到新鮮的魚了,太好了。”
他聽著,緩緩擰起眉,“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奇怪?”風欞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吃魚的。”蔚鐸放下魚竿,打量她。
“但我今天想吃了。”風欞搖著他的手,“好不好呀?”
蔚鐸盯著她的手,沒說話。
“你牽牽我的手,你今天怎麼不和我牽手了?”風欞去握他的手。
蔚鐸將手藏在身後,“你不是風欞,你是誰!”
“我就是風欞啊。”風欞勾起嘴角,倏地拉平了,“不過我是來為師父報仇的。”
蔚鐸猛然起身,釣魚椅被頂翻了。
“我的師父,是你害了他。”風欞摸著他的身體,一點點攀爬起身。
“是我,是我……”他雙目逐漸無神。
風欞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刀,插入他腹部,拔出,插入,一刀接著一刀。
他捂著出血的位置,筆直地躺到了地上。
傷口不痛,但他的心好痛。
風欞冷眼看著他,將刀丟進河裡。
她的身後,走來另一個男人。
男人攬住了風欞的腰,“這就是你說的人?簡直不堪一擊。”
風欞摸著男人的下巴,“是啊,全世界你最好。”
“你……”蔚鐸死死地盯著男人,爬到風欞腳邊,抓住她的褲腳,“他是誰啊?”
“你管他是誰。”風欞一腳踢開他。
他不死心又抱住她的腿,“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風欞俯身,抬起他的臉,鎮定截鐵道:“不、好!”
說完,她甩開他,與男人一同走了。
“不要走,風欞!”
他用手肘撐著地面,拖著身子,向前追去,“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風欞回頭了。
蔚鐸彷彿看見希望,扯起嘴角,想笑卻無力笑:“風欞,我愛你,是我離不開你……”
“我從來沒愛過你。”她不帶半分留戀,毅然扭頭離去。
“啊!啊——”蔚鐸悲痛地怒吼,悲傷席捲全身,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