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鐸喝了點小酒,跟村民一家嘮上了,從建村聊到幾代人打漁的故事。
風欞身在餐桌,心牽掛著外面沒帶傘的人們。
手機收到簡訊:【突發陣雨,遊戲暫停,拍攝也先停了,所有人找地方躲雨,彙報現在情況。】
他們的大群內,訊息一條條出來。
白格菲:【我被淋成落湯雞了,買了把傘,雨太大傘還撐不住!】
茅淮:【我躲樹下了。】
白格菲:【小心被雷劈。】
遊月姝:【我還好,沒淋到多少,於宸志把外套給我了,他溼的比較多。】
於宸志:【我們在村口附近,沒有避雨的地方,只有房子屋簷,勉強能擋雨。】
風欞:【我和蔚鐸沒事。】
接下來是攝影師彙報他們的情況,和裝置安危的訊息了。
蔚鐸聽見手機一直響,放下酒杯翻了翻訊息。
村民把酒杯遞到了風欞面前,“來來來,你進來都沒喝,是看不起我的酒?”
風欞手掌推開酒杯,“酒很香,我過敏,喝了會死。”
村民半醉的狀態醒了一秒,“咋個會死啊?”
蔚鐸聞聲,搭上村民肩膀,拉回村民,“我們不喝了,回去了,謝謝招待。”
村民:“外面雨很大。”
風欞挪開椅子,起身走到門口。
蔚鐸隨意附和了下,“我們在門口等一會兒,雨小了就走。”
村民沒有強留。
六個直播間,此刻只有他們兩人的開著,觀眾們匯聚了過來。
蔚鐸站到風欞身邊,靠在門框上,一部分的雨被風吹到他身體。
他迷糊的視線聚焦了些,“這雨會下多久?”
風欞不假思索:“不知道。”
“我不信。”蔚鐸勾起嘴角,雙手交疊抱胸,倚著門框不動,整個人被懶散包裹。
雨滴又大又重,密集而快速。
“汪!”
忽然一隻狗衝進視線,冒著大雨站在對面的巷子一角。
它黃色的毛髮全溼了,瘦弱的身軀被雨滴逐漸壓下去,身體冷得發顫,不斷髮出痛苦的嗚咽聲,“嗚……”
屋內醉酒的村民瞧見,感嘆道:“哎喲,這隻流浪狗又來了,下雨也來看它養的花啊。”
“花?”蔚鐸眯起眼使勁看,沒看到花。
風欞:“它不是來看花,它是來保護花的。”
村民打趣道:“你別瞎猜了,一隻狗能懂什麼?就是不知道這雨一直下,這狗能活多久。”
風欞抬眼望天,只一眼便收回,唇瓣輕啟:“雨該停了。”
話落,一道視線落在她臉上。
蔚鐸眼神中的探究不加掩飾。
她這四個字,用了“該”,像是在做出某種通知和命令。
風欞對上他的目光,波瀾不驚。
蔚鐸眼底浮起笑意。
他們耳邊的嘀嗒聲很快變輕了。
村民一聲大驚呼:“嘿!變毛毛細雨了?平時這型別的雨得下個把鐘頭的。”
【雨真的小了,老天有眼,小狗和小花都能活下去了。】
【風欞再跳預言家。】
【世界破破爛爛,小狗縫縫補補。】
【一隻狗都比男人有心。】
【狗狗和花花遇見了心軟的神,什麼時候我也能遇見啊……】
風欞回屋拿了一把傘,摁下開關撐開,踏入雨中,走向巷子。
蔚鐸反應慢半拍,拿上風欞帶的另一把傘,與村民道別後匆匆追去。
他不遠不近跟在風欞身後。
只見她蹲在弓背的小狗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