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他轉身走向休息間的一個櫥櫃前面,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匣子,開啟,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朝她走來。
他攤開掌心,從小瓶子裡倒了一點白色粉末出來,然後用指尖沾了一些白色粉末輕輕擦在她唇上被咬破的地方。
她護痛的往後退了退,他輕聲說:“消炎止痛。”
她臉上漸漸浮現紅暈。
只是被咬傷了一點點而已,用得著擦藥嗎?
“我回去工作了。”
推開他的手,她皺著眉頭慌忙開啟休息室的門,大步朝外面走去。顧承煊優哉遊哉的喝咖啡,看莫畔笛紅著臉跑出去,頓時猜到剛剛休息室裡發生了什麼。
等到顧燁霆出來的時候,他換上一臉壞壞的笑,“二哥,你身上驗證了一句話——對所有女人禁&欲的男人,必定會對某一個女人索求無度。我還在這兒呢,公然帶她進去卿卿我我,你讓我情何以堪呢?”
顧燁霆掃了一眼顧承煊,眉眼含笑,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顧承煊咋舌,這個陰鬱了一早上的男人,人家剛來一會兒,他立馬就換了一張暖若冬陽的臉!
“手機給我。2”
顧燁霆不理會顧承煊的擠眉弄眼,朝他攤開手掌。顧承煊這些日子過得太舒坦,早就忘記了手機裡還有某些“違&禁物品”,於是毫無防備的掏出手機遞給顧燁霆。
拿著手機,顧燁霆走向辦公桌——
當他將照片從手機相簿裡翻出來那一刻,看著照片上那個女人緊挨著自己的滑稽模樣,他不禁抿唇一笑。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曾經離他這麼近。
將和她的照片傳入電腦,又把顧承煊手機上的所有照片刪個精光,他這才將手機還給顧承煊,“一會兒送你回醫院。”
對於偷&拍逼莫畔笛和喬漪與他合影的事,他隻字未提。
也許他還感謝顧承煊,讓他有了這樣一張近距離的照片。
*
十一點左右。
助理辦公室——
從董事長辦公室離開以後,莫畔笛當即就後悔了。坐在辦公室裡望著窗外的藍天,抬手撫摸著自己被咬到的嘴唇,她開始厭惡這個自己。
明知道他給她的所有溫柔和寵溺都不過只是一場戲,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可是無論背對他的時候有多麼憎惡和討厭,真正面對他的時候自己卻一再的被他撩&撥得忘記了那些血淋淋的事實。
就像剛才,明明是帶著滿滿的防備和警惕出現在他面前,為何他一個淺淡的笑容,一句溫柔的言語,就讓她輕易的放下了滿心的防備?
休息室裡,當他的薄唇壓下的那一刻,為什麼她感覺到的不是厭惡憎恨,竟然是他如何的溫柔……
所以,她忘記了掙扎和反抗。
而當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那一霎,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竟然再告訴自己,他是真的在乎她,不然絕對不會那麼在意她的背叛……
……
可是,從包包裡掏出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宋悅在他懷裡笑得嫵媚,莫畔笛的心就莫名的感到厭惡。這個男人用他碰了宋悅整整半年的身體,毀了她的清白——
碰她之前他有別的女人都沒關係,可是那個人是宋悅那個賤人的話,一切就不值得原諒了!
“莫畔笛,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不許再胡思亂想,你只要記住,是他指使宋悅毀你名譽,是他處心積慮將你當成棋子的就夠了!”
莫畔笛拿鋼筆頭狠狠敲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個人。即使心裡仍然在懷疑什麼,她也剋制住那些念頭,不讓自己去分辨顧鈞天和他之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