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餓得受不了就吐了……”
顧燁霆的手指溫柔撫著她蒼白的臉頰,低頭看著懷中的她,忽然壓低聲音在她耳畔道:“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嗯?”莫畔笛不解的望著他。
“你和他是七夕結的婚,今天八月二十三,咱們在一起四十多天了。”顧燁霆輕輕挑著她的下巴溫柔呢喃道,“吐得這麼厲害,會不會是……有了?”
心底竄過那個念頭的一霎那,顧燁霆竟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悅!
有一個可愛的女人,他已經很幸福,如果現在有了孩子,他就等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家——
莫畔笛驚詫的抬頭看著他,怔怔的,隨即抿了抿唇皺緊了眉頭。
她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裳,低低的說:“不會……我小腹疼,這幾天是月經期……我想,今天晚上就該來了……”
莫畔笛的臉色不像是說謊,低頭看去,她也的確按著小腹似乎在抑制疼痛。顧燁霆眸底微黯,隨即一抹失望劃過。方才那種難以言說的喜悅,讓他想要孩子的念頭越發強烈——
畢竟他已經二十七了,想要孩子也是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最正常的念頭。
“先去醫院吧。”
“不去了,我頭暈得厲害,上車就痛。你先送睿睿去醫院吧,正好媽也想走走散散心,我和媽走回去就好了。”
莫畔笛搖頭拒絕,她不想去醫院。可是看著她按著小腹、痛得臉色都白了,顧燁霆又怎麼放心得下?
“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能走?”
“真的沒事,吐過了就好了,在路邊坐一下就沒事了。你走吧,我一會兒去買點感冒藥就行了——”莫畔笛抬頭看著擔心自己的顧燁霆,眼神中略帶央求。
顧燁霆心裡也明白,一個人心情不好或者不舒服的時候,不需要別人在耳邊說太多的話,越說得多,她反而越難受。凝視著好一會兒,他抬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溫柔點頭。
“路上當心點,撐不住就得去醫院。”
“嗯。”
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莫畔笛,顧燁霆這才扶著莫畔笛在旁邊的花壇邊上坐下,轉身朝蘭博基尼走去。
車裡的林慧一直盯著外面,留心著莫畔笛和顧燁霆的一舉一動。無論是莫畔笛對顧燁霆的依賴,還是顧燁霆對莫畔笛的體貼,都不太像是正常的跡象。她隱約覺得,女兒和顧燁霆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而男女之間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除了情人,還能是什麼呢?
顧燁霆站在車邊彎腰對車裡的林慧說:“阿姨,笛說她不舒服,不想坐車,辛苦您下車陪她走回家好嗎?”
林慧盯著眼前這個禮數週全的俊美男人,她依稀記得第一次在蘇家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以一個公證人的身份見證莫畔笛嫁給蘇靖軒的事實。那個時候,他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樣,身上散發著強烈的生人勿近的氣息。可是這樣一個冷漠倨傲的男人,幾時變得這麼溫柔了?
眼前這個平易近人的他,到底是揣著什麼樣的目的才接近她的寶貝女兒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他的性格基本上已經成了定性,不會輕易改變。如果說他的本性是那個冷漠倨傲的他,那麼忽然偽裝成這種冷漠的樣子,為的是什麼?
對上那雙狹長的美眸,他幽深的瞳孔讓林慧莫名的生出一種敵意。這個男人城府太深,沒有哪個母親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城府很深、捉摸不定的男人。那樣的話,女兒的下半輩子會過得很艱難……
“顧先生是麼?”
林慧拿上自己的包包,冷淡疏離的對顧燁霆微笑,“我不管你多麼優秀,我也不管你到底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但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