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為了確認,又重新看了一眼監控錄影。此時此刻,莫畔笛開啟了家門,裝潢公司的車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兩人微笑著走進了屋裡。
“顧先生,您家那位女士的的確確帶著裝潢公司的人進ru你們家了。”保安肯定的回答。
“麻煩你了。”
顧燁霆結束了通話,猶豫了幾分鐘之後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
水月灣別墅。
顧燁霆的車停在別墅前面,眸光落在左邊那輛刷滿了各種各色的油漆的裝潢車。她叫裝潢公司的人來家裡做什麼?這裡的一切早就設計得好好的,她難道不滿意?
推開車門,顧燁霆徑直走進別墅。
一樓沒有看見人,他抬頭看著樓上影影綽綽的人影,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三樓。莫畔笛的房間門口,一個工人模樣的小男人正在打量著別墅內部的佈局,時不時發出嘖嘖稱讚的聲音。瞥見顧燁霆一臉陰沉,他以為是男主人回家了,趕緊向旁邊挪了挪,把房間門口讓給了顧燁霆——
顧燁霆冰著臉走進莫畔笛的房間,房間裡有三個工人正攀爬在窗臺上拆窗簾,分工合作。顧燁霆眸光微縮,冷聲道:“誰讓你們動它的!三個工人一怔,房間門口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強烈的威懾力,他的眼神那麼冰冷,即使隔得這麼遠,他們也感到了一陣驚懼。
“先生,是……是您太太讓我們拆的……”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男人一邊抬手招呼另外兩個人停下手裡的工作,一邊困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說。
太太?
顧燁霆微微垂下眼瞼,莫畔笛她為什麼要拆了這些東西?正要轉身走出房間去找莫畔笛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她冷冷的嗓音:“我讓人拆的,怎麼了?”
顧燁霆聞聲回頭看向冷冷倚在門口牆壁上的莫畔笛,她雙手慵懶的抱著手臂,看上去儼然一個不怒自威的女主人。從她臉上他看見了她的不悅,抿唇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向她拽著她的胳膊就朝自己房間走去——
“你做什麼!!”
莫畔笛咬牙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就這樣被他拽入房間裡,他轟的一聲關上了門。
奮力甩開他的手,莫畔笛退後兩步揉了揉自己被拽痛了的胳膊,冷冷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臉上情緒不明的顧燁霆。哼,他以為擺出一副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她就怕了他?這麼多人在外面,他還能殺了她不成!!
“好好的為什麼要拆掉窗簾?”顧燁霆徑直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脫下外套隨手扔在一旁。冷漠的一眼瞥向這個從昨晚就開始跟自己鬧脾氣的女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兒惹她不開心了。
“心情不好,換種顏色換個環境換種心情OK?”莫畔笛毫不示弱的站在原地盯著他,他嗓音冷漠,她可以比他更冷漠。不就是玩冷酷裝酷麼,她、也、會!
顧燁霆從她冷漠的臉上看見了她的故意較勁,知道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找盡理由嗆他,跟他過不去,所以他只是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睛,冷著臉一個字也不說。
“盯著我做什麼?我美啊?我再怎麼美那也是我的事,跟你顧燁霆無關!”莫畔笛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冷冷的臉,想起他心裡住著的那個喬曼,她更加高傲的冷笑著。
顧燁霆嘴角一抽,原本一肚子的火被她一句冷笑話差點惹得笑出了聲。故意冷冷掃了一眼她,他移開目光看著別處,壓制住了內心的溫柔。
“喲,擺臉色給誰看啊?我拆自己家窗簾礙著您老人傢什麼事兒了?您不樂意,那您老人家別賣房子啊!既然房子都捨得賣,還在乎這個破窗簾做什麼?”莫畔笛冷哼一聲,也看向別處,不去看他那張迷惑眾生的臉——
“我告訴你,不僅僅是這個窗簾,你的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