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他就隱約猜到,那天晚上顧燁霆一定是發覺了什麼,才會故意裝作中計,戲耍了他一番。
眼下看來,果真如此!
“沒什麼想法,只不過我比較好奇,如果這個女人因為你而身敗名裂,她會不會變本加厲的報復你?顧燁霆,你說我要不要試試,讓這個女人恨你一輩子?”顧鈞天摸著下巴笑眯眯的將顧燁霆和他懷裡的莫畔笛掃了一眼,又譏諷道:“對了,她應該還不知道你的光榮歷史吧?”
顧鈞天話音剛落,顧燁霆瞳孔驟然緊縮,十指握緊!而他正抱著莫畔笛,驟然捏緊的手指箍緊了莫畔笛的肌膚,她感覺到劇痛傳來,頓時從美夢中驚醒!
“好痛!”
她惺忪的睜著眼睛看著顧燁霆,隨即條件反射似的掙開這個掐痛了自己的男人!他鬆開她,尚未完全醒過來的她迷迷糊糊的站在地上,卻因為右腳被崴了的緣故,一時沒踩穩,狼狽摔倒在地——
而顧燁霆,一直冰冷的凝視著對面的顧鈞天,全然沒有在意摔在地上的莫畔笛。摔下去的痛讓莫畔笛的瞌睡蟲一下子死光光,抬頭看了眼顧燁霆,她眼角一抽。
反正痛得站不起來,於是她索性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腳踝……
“一個跟母親搶男人的男女支(ji),一個逼死了母親的渣滓,有什麼資格談戀愛?”顧鈞天一直靜靜站在一旁,微笑著瞥了一眼地上的莫畔笛,他嘲諷的對顧燁霆說。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莫畔笛一驚,頓時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夜幕下,她無法完全看清他的長相,但他剛剛說的話卻震撼到了莫畔笛!
男女支(ji)?
顧燁霆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握緊!
莫畔笛驚愕的扭過頭看著他,見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戾氣!!
顧鈞天似乎沒看見一樣,依然微笑著走近顧燁霆,壓低聲音小聲說:“對了,今天在這兒等你主要是想告訴你,前段日子我去了一趟康乃狄克州——”
康乃狄克州。
這幾個字讓顧燁霆額頭上的青筋突兀的暴起,他閉上眼,垂在身下的雙拳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積聚怒火!!
“我在那兒遇見了當地幾個小有名氣的男人,他們聽說我是你的大哥,個個都來跟我打聽你的訊息,問你現在出臺一次多少美元呢!”
“顧、鈞、天!”
顧燁霆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出顧鈞天的名字,臉色陰沉,眸子裡一片陰翳!!
“別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顧鈞天無視顧燁霆的怒火,笑道:“你應該自豪啊,如果哪天混不下去了,你還可以退而求其次,隨便被一個男人包·養就可以過下去。我們這些人就不行了,我們啊,邁不開你當初的那一步,哈哈哈哈……”
顧鈞天拍了拍顧燁霆的肩膀,猖獗的笑著轉身離去。
而顧燁霆積聚了怒火的雙拳,始終沒有發揮他的威力!他手臂上的青筋冒起得很突出,莫畔笛怔怔的盯著他,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深知他在極力忍耐!
可是這個人如此汙衊他,他為什麼不一拳揮上去!
難道,這個人說的是事實?
莫畔笛艱難的支撐著雙腿站起來,盯著顧燁霆發紅的眼睛,她感到莫名的恐懼。她害怕這樣的他,他渾身散發出的戾氣讓她覺得他隨時都會爆發,會殺人洩憤……
“我……我先回家了!”她慌亂的瞥了一眼他,轉身一瘸一拐的朝別墅走去。惹不起的時候,趕緊躲一躲,別自個兒往槍口上撞,那是找死!
“我沒有做過。”他狹長的眸子緩緩閉上,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鬆開。那一瞬間,十幾年都不曾解釋過的他,面對一個算不上熟悉的女人,竟然開始為自己澄清——
莫畔笛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