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就要和蘇景笙一起演戲欺騙這個男人,她實在是沒有把握能騙過他。如果騙不過他,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等顧燁霆找她的時候他第一個將她在這兒的事告訴顧燁霆?
“蘇景笙,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風南曜在蘇景笙面前站定,那雙懾人的眸子裡除了冷漠之外還有一絲不耐煩。這兩天蘇景笙一直在這兒糾纏,他已經不勝煩惱。
“你說得夠清楚了,但我必須見到依依最後一面。”蘇景笙的手從莫畔笛腰上移開,冷漠的看風南曜,“否則,我和她都會遺憾。”
“我說過,安依依早已經死了,現在躺在病房裡的人是我的妻子,語兒。”風南曜用他寒涼的眸子盯著蘇景笙幾秒鐘,蘇景笙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握緊,卻沒有說什麼。
風南曜涼薄的唇微微一挑,目光自然而然的掠過蘇景笙,落在了一旁的莫畔笛身上。被他用一種犀利得跟X光線一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莫畔笛感到一陣寒冷——
“你就是風南曜先生?”
莫畔笛忍住心底的顫抖和害怕,往前走了一步,努力讓自己裝出一副無畏無懼的樣子看著風南曜。風南曜瞳孔微縮,打量了一眼莫畔笛,淡漠的移開目光。對於一個陌生女人,他沒開口說話的興趣。
曾經以為第一次見到顧燁霆的時候他很冷漠,可是現在見到這個風南曜,莫畔笛才感覺到真正的冷漠。對於陌生人,他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睜開眼睛。
“我知道你不想讓人打擾你的妻子,就像我也不希望有人一直佔據著我男人的心一樣。”莫畔笛困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望著風南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悲情一些,“你妻子她佔據了我男人的心,我心裡比你更難受——”
風南曜對莫畔笛的話不感興趣,倒是她口口聲聲說的“男人”兩個字,讓他頗感興趣。這女人當著他和蘇景笙的面這麼說話,還一臉悲情瑪麗蘇的神情,難道她是愛慕蘇景笙的人?
“風先生,我求你給他們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一個機會——”莫畔笛眼睛裡瀰漫著淚光,哽咽道:“只有他們見了最後一面,你的妻子才會沒有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而我的景笙,他也會從此了結一樁心事,好好的跟我和孩子重新開始。只要他們見上一面,你可以不用愧對你的妻子,景笙也能忘記曾經的感情,和我重新開始,一舉多得的事,風先生您就大發慈悲成全了大家好不好?”
蘇景笙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風南曜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然後將目光落在莫畔笛的肚子上。那裡平坦如砥,並不像是懷孕的樣子。
雖然他並不相信蘇景笙和莫畔笛之間是情侶關係,但他也沒有戳穿,依舊淡漠的看著兩人,彷彿只是在看一場話劇。
“風南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蘇景笙見風南曜完全不為所動,瞳孔微縮,說:“你不讓我見依依,無非是因為我和她曾經相愛過,現在我都已經帶我女友過來了,你還不相信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麼!!”
“既然你和她是那麼清白的兩個人,為什麼她出事之後她身邊的人第一個通知的會是你?為什麼在你女人懷孕的情況下,你還能帶著一個孕婦來這兒,讓她親眼看著你為別的女人奔前跑後?”風南曜的遠山眉微微一挑,“你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清白,嗯?”
蘇景笙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眸子裡的怒火越燒越旺。
“是我讓他來的。”
莫畔笛趕緊擋在蘇景笙面前,看著他那副要殺人的模樣她就膽戰心驚!昂首望著風南曜的臉,莫畔笛皺著眉頭說:“他和你妻子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但這並不能影響我愛他……如今你妻子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他天天眉頭緊鎖,我很心疼……所以我和他有了一個約定,我不阻止他來醫院,但他必須答應我,見完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