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會被他帶回M市,到時候我這輩子就毀在他手裡了——”
風南曜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盯著莫畔笛的眼睛,當初他那個小妻子,是否也曾經用同樣的語氣乞求著另一個男人,讓那個男人帶她走,只要可以逃離他身邊,不論去哪兒都好……
想到這兒,風南曜的心忽然一陣刺痛——
“風先生,我知道讓您欺騙您的好朋友很難為您,可是如果您將我的行蹤告訴了顧燁霆,被他帶回去之後我百分之百會走你妻子的舊路,我會被逼得自殺……”
“誰告訴你,我妻子是被我逼得自殺的,嗯?”
風南曜冷冷一語打斷莫畔笛的話,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眼神瞬間冷漠如初!那漆黑的眼瞳裡,甚至比以前多了多了一分狠厲!
莫畔笛心底一顫,這個男人生氣起來的樣子真讓人害怕!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笑道:“風先生您誤會了,我並不是說您妻子是被您逼得跳樓自殺的,我的意思是,她被生活逼得活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她怎麼會選擇自殺?”說完之後,莫畔笛留心觀察著風南曜的眼神,見他沒有更生氣,於是才放心的繼續說:“現在我逃離了M市,顧燁霆一定憤怒得想殺人。倘若這個時候我被他抓回去,我想不僅是我,就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喪命在他手裡。”
一提到孩子,風南曜的眼神就慢慢緩和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莫畔笛的小腹上,那個地方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可是如果顧燁霆知道他的女人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將這個孩子做掉——
風南曜瞳孔微縮,雖然不知道顧燁霆會不會那樣,但如果是他,他絕對會這麼做。
莫畔笛見風南曜似乎有點動容,於是抬頭看著他,繼續悲傷的說:“風先生,您當初拆散了您妻子和蘇景笙這對相愛的戀人,是因為您愛您的妻子,愛情是自私的,沒有人能指責您不該這麼做。可是我和顧燁霆還有蘇景笙之間的事跟您毫無關係,如果因為您的一句話,造成我和我的孩子白白葬送了性命,這一屍兩命的結局您何其忍心!”
風南曜盯著莫畔笛悲情的臉,許久之後才移開了目光。
幽深的眸子落在遠方,他似乎能想起當初自己親自去M市將那丫頭接回來時,她的絕望和心如死灰……
如果當時自己不去找她,她現在會不會過得很幸福?
緩緩閉上眼,風南曜沒有跟莫畔笛說什麼,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不想摻和任何人的事。
忽然,背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這樣安靜的夜裡,那急促的腳步聲無法不吸引人的主意——
莫畔笛看向風南曜身後匆忙跑過來的黑衣男人,這個人是他的手下。
男人面露喜色,在風南曜身後停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驚喜的說:“風少,蘇少剛剛按鈴叫了大夫,他說夫人醒了!!”
風南曜背脊驀地僵硬,忽然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驚喜得一把揪住黑衣男人的衣領,嗓音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
“夫人醒了!!”
風南曜眸子裡的驚喜太過明顯,就連莫畔笛這個站在他身邊的人都從側面發現了他的喜色。可是一眨眼的喜色過後,他的眸子再次黯淡下來——
他在醫院不分日夜的守著她那麼久,可是她始終沒有醒過來。而蘇景笙僅僅在病房裡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她竟然就醒了……
痛苦的閉上眼睛,幾天前醫生對他說過的話在腦海裡迴響。
……
“風少,夫人雖然傷得很嚴重,但她的腦部神經並沒有受到重創。也就是說,如果她自己想醒過來,隨時都可以醒來——”
“什麼意思?”
“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