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掰開你的嘴親自餵你?”顧燁霆見莫畔笛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指卻一直不張嘴,於是懶懶的笑道:“如果想要我喂,我可以含在嘴裡慢慢餵給你,要不要?”
聽著他跟往日沒什麼兩樣的話語,莫畔笛感到一陣心煩氣躁。他是得了失憶症麼?昨晚鬧得多僵他是全部都忘記了麼?為什麼在她那麼激烈的鬧過一場之後,他還能如此溫柔的坐在床邊,說著沒有給過別的女人的溫柔話語……
“顧燁霆,你到底想怎麼樣!!”
按捺不住心底的煩躁,莫畔笛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怒道:“我不吃糖,我不是小孩子,你也別把我當小孩子!!”
小孩子跟人吵了架,過一個晚上就氣消了,可是她不是小孩子,她現在還沒有消氣,她在恨他,他這麼不棉不軟的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從來不吃太甜的東西,可你知道我身上為什麼帶著糖嗎?”顧燁霆看著被莫畔笛一手揮到地上的糖果,扯起一絲微笑重新看向莫畔笛,眼中的溫柔溺得死人——
莫畔笛別過臉看著別處,對他身上為什麼有糖一點也不感興趣。一個大男人身上有糖,要麼就是自己想吃,要麼就是他有了孩子,帶著給孩子吃的,還有一個可能性自然是他帶著給他女人吃的!
莫畔笛瞳孔微縮,他顧燁霆至今沒有孩子,自然不可能是為孩子帶的!而她又從來就不愛吃糖,他當然不可能是為她帶的糖果。
所以,他是為了別的女人帶的……
“有人告訴我,心裡苦的時候,含著糖果心裡就會甜很多——”顧燁霆溫柔一笑,胳膊肘搭在床沿上,襯衫袖口微微敞開,十指自然的穿插。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將他俊美的五官和修長白皙的手指照耀其中,莫畔笛側眸看過去,有那麼一瞬不禁被他完美的外形迷惑……
可是他剛剛說出口那句話卻讓莫畔笛如鯁在喉,默默的垂下眼瞼,心也有一絲輕微的鈍痛。他說,心裡苦的時候,含著糖果心裡會甜很多……
他現在心裡很苦是麼?
而那個害得他心裡很苦的人,真的是她麼……
“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我不知道單憑那張紙怎麼能讓你將我定罪。那張紙的來龍去脈你可曾當面問過我?你可曾給過我一次解釋的機會?你什麼都沒有做,就將我劃入了黑名單,還打算老死不相往來——”顧燁霆溫柔的眸光依然凝視著莫畔笛,他的言語輕柔無害,就好像相戀已久的兩人面對面的談心一樣,沒有任何質問,也沒有一丁點的指責——
莫畔笛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指慢慢收緊,也抓緊了自己的衣裳。
她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怕自己又會心軟,到時候不論他是否真的在騙她,她也狠不下心離開。明知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在這些其實可以避免的痛苦中糾纏?現在分開,她也許會傷痛一陣子,但如果在這樣的沼澤中泥足深陷,到時候會傷痛一輩子……
她一直相信一點,顧燁霆可以找到一個比她更適合他的女人,而她離開顧燁霆之後她也會遇到另一個將她捧在手掌心的男人,雖然家世不一定比得上他,雖然五官相貌不一定有他俊美,但至少那種日子安寧而平靜,是她一直憧憬的、不可替代的幸福。
扯起一絲淡淡的笑,她閉上眼睛不想說什麼,任由他一個人自說自話。也許等他說完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就會知難而退,再也不來糾纏了。
顧燁霆見莫畔笛不置一詞,她淡漠的態度讓他的心有些輕微的痛,但比起她無理取鬧的樣子,這已經好太多了——
“你知道當你將那張協議上的事告訴蘇景笙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嗎?你知道當你將我的把柄、將我和老三的把柄交到一個外人手上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嗎?”
“景笙不是外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