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得到他身上那種氣息。驚住是因為她陡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一個男人的氣息!
“永遠都這麼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多好。”他那句話輕柔得像情人間的私語,隨後手指落在她肩上,輕輕握著她的肩頭,薄唇壓下,印上她豐盈嫣紅的雙唇。
她沒有躲避,他帶著菸草氣息的吻,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好憂鬱,好悲傷。
她一直沒想過,顧燁霆也有這樣憂鬱的時候。
她沒有閉上眼,他也沒有。
兩個人的眼就這麼凝著對方,唇也在輕輕的廝磨著——
越吻下去,他眼中越清明,看不見一絲迷離和情&欲。
她知道,只有一個男人不快樂的時候,他才會帶著理智吻一個女人。就像上次他不快樂的時候,狠狠在她身體裡衝刺著。
理智和徹底淪陷,是他不快樂的時候兩種極端的表現。
或者可以說,失去理智、瘋狂淪陷的他,是心底的傷痛讓他迫切的想發洩。而帶著理智親近一個人,是他身心都疲倦了,是他無法相信一個人了,才會想親近而又不得不逼自己保持那該死的理智,不敢讓自己沉淪下去……
不知怎的,莫畔笛忽然心疼這個揹負著太多枷鎖的他,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抱著他,指尖輕輕落在他背脊上。
“顧燁霆,人活在世上,每個人都有她的無奈。但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無奈,去傷害身邊的人。”她閉上眼,“我保證,我不會那樣。”即使我迫切的要從顧鈞天手裡拿到那個影片,我也絕對不會出賣你的利益。
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溫順的臉龐,他冰封的心又開始逐漸回暖。
“真的?”
“真的。”
“……”得到了她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他一整天的陰霾隨之散去了一些。在他準備將她擁入懷中,用她的溫暖驅散自己的冰冷時,又聽她在耳邊說:“昨天早上的事,對不起。你說得對,有的人我不瞭解,我也不應該輕易下定論。”
他眸子幽暗,想起昨天早上在她辦公室外面,親耳聽見她對謝婉蓉說的那些話——
當時,他怒到了極致!
“現在我不瞭解你,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人家怎麼貶低你,在我沒有接觸到真相的時候,我不會再隨隨便便說出一個汙衊你的字。”她睜開眼看著他,“我保持中立,不懷疑,也不絕對的信任。”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她從他眸子裡看見了一絲少見的脆弱。僅僅是一瞬間,他眸子裡的脆弱就消失不見,被一抹寵溺和柔情所掩蓋——
“好,我會讓你瞭解,讓你絕對的信任。”他心中的陰霾隨著她平平淡淡的幾句話一掃而光,伸出雙臂將她擁入懷中,他閉上眼,輕聲在她耳邊道:“考慮一下,做我一輩子的女人。”
一輩子的女人,跟妻子,永遠是雲泥之別。
他無法承諾她顧夫人的身份,她也無法承諾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找不到讓自己安安心心跟著他的理由。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多喜歡。對他,她目前只有一些莫名的心疼,還有一種上過床的曖昧情感。
除了這些,再無其他。
“不用考慮,我不會做你的女人。”
莫畔笛抬頭看著他,黑亮的眸子晶晶瑩瑩,每一個字都格外清晰,“顧燁霆,我不否認,跟你上床的時候我有感覺,我喜歡那種從未有過的快樂。但那僅僅只是身體上的感受,不是愛情。誰年輕的時候都想趁著青春放縱一次,但慢慢變老,那種激&情就會退卻。第一次被你碰過之後,我心裡潛意識的覺得,我已經是你的人,跟你發生一次或者再多發生幾次,似乎沒什麼區別。於是,我試圖讓自己放縱一下,當做是這段無聊的婚姻的調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