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招呼招呼他,老頭子那兒你怎麼說得過去?”
顧承煊驚詫的盯著顧燁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老大回國了?”
顧燁霆點頭。
顧承煊遲疑了幾秒,隨即猛地一拍桌子,臉色十分不好看!
“你不早說!行,現在就讓我去會會他!”頓了頓,他捏緊拳頭盯著顧燁霆,“要不要帶什麼話給他?還有,要不要我給你帶兩拳頭給他?”語畢,他暴戾的揮了揮拳頭!
“不必,”顧燁霆挑眉看著衝動的三弟,搖頭笑道,“收起你的拳頭。來者是客,太過分了老頭子那兒可不好交待——”
“那是,人家是老頭子的掌中寶心頭肉,哪是我們倆這兩個私生子比得上的?”顧承煊很不友善的揮了揮拳頭,然後斂去剛才的暴戾,恢復翩翩君子的模樣,“成,我會好好招待他——”
剛往外走了兩步,顧承煊又回過頭驚訝的盯著顧燁霆,“你說他這次回來,是準備整死你還是整死我?”
“我還沒死,輪不到你。”顧燁霆淡淡開口,顧承煊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有一個擋風擋雨的好二哥,是福氣啊!
辦公室裡,顧燁霆握緊了手中的鋼筆。
如果他猜得不錯,昨天在莫畔笛的酒水裡下了藥的人,就是老大。而傍晚那個打電話通知他務必去一趟酒店房間的人,也極有可能是他——
除了老大,還有誰會知道當年他和老頭子定下的口頭協定?還有誰會千方百計的拍攝他和女人的激情影片?
“顧鈞天,你終於耐不住了——”
顧燁霆闔眸,唇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笑。
好在自己提前安排了手下人化妝成保潔人員去新房裡檢視了一遍,發現了床頭櫃上的針孔攝像頭。正因為知道有人想拍下他和莫畔笛上床的影片,於是也才有了接下來他將計就計和莫畔笛上床的事。
不知道昨晚沒有拍到他想要的東西,接下來,他顧鈞天會採取什麼手段?
*
走出公司大門,莫畔笛慢吞吞的在馬路上漫步,忽然覺得悲哀。
人家結婚了,孃家、婆家還有自己的小家,三處去處,隨便去哪兒都可以。而她結婚後第一天,忽然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這個時候回自己爸媽家,肯定是說不通的。結婚後頭一天就回家,爸媽一定會擔心她是否受了什麼委屈。
若是現在一個人回蘇家老宅,也絕對不行。人家蘇家二老一大早起來等著她這個兒媳婦敬茶,可是她沒去,放了人家鴿子,現在怎麼好意思回去?即便回去了也少不了被婆婆一頓羞辱。
至於和蘇靖軒的小家,呵呵呵,他倒是有幾處房產,但都是養小情人的地方,她連地址都不知道,怎麼去?再說就算知道人家房子的地址,萬一敲門後開門的人是嬌滴滴的小狐狸精,她還懶得跟人家費唇舌——
考慮半天,還是回酒店吧。
十二點前退房,現在才十點,先去待兩個小時再說。
坐在車上,望著沿途的風景,莫畔笛的眉心深陷下去。
昨天跟顧承煊打電話請婚假,顧承煊一豪爽就給了她二十天。這二十天無家可歸的日子,她要怎麼熬過去?
剛剛走出電梯,忽然看見房間門口佇立著一個溫柔儒雅的男人。
那張堪比刀削的側臉讓莫畔笛腳下生根,忽的心中一抹酸澀湧上來,她艱難的嚥下去,默默低下頭握緊了手裡的包包。為什麼總是在她人生最不堪的時候,遇見這個比陽光更溫暖的男人——
抬頭重新看了一眼蘇景笙,他頎長的身子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流線型的背脊微微倚著牆壁,手心裡把玩著鑰匙串兒,好一副悠閒慵懶而勾人的畫面。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