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辱罵,她也一直告訴自己,要笑,要裝作昨晚的事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因為一旦讓昨晚的事影響到自己的心,她就會痛,會走不出那段陰霾……
她以為,足夠的微笑一定會讓自己忘記被人下|藥奪去清白的事,也會忘記蘇景笙撞見了她狼狽場景的事……
可是流下眼淚那一刻才清楚,原來,已經造成的傷害,不論自己怎麼壓抑,也無法將它們從心底剝離出去。即使臉上在笑,即使心裡逃避,那些傷害也會堆積在一個看不見的角落,一旦有人將它開啟,淚水便會如同決堤的江水,一瀉千里……
她的耳光落在臉上,顧燁霆沒有憤怒,甚至都沒有一絲的不悅。
他的手指溫柔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勾唇輕笑,“終於哭出來了?不再跟我裝作陌生人了?你終於承認昨晚發生的事了?”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按進自己懷裡,在她耳畔輕聲道:“沒錯,就應該這樣,委屈了,不開心了,都發洩出來。反正我是你男人,你的什麼壞脾氣不能對我發?”
莫畔笛聽著耳邊溫柔入骨的嗓音,眼淚更加不受控制——
“你毀了我,現在裝什麼好人!”
“你錯了。”
他修長的食指挑起她下巴,溫柔說,“我毀了你和蘇靖軒的婚姻,但,我可以給你另一份感情,一份可以讓你更滿足,更幸福的感情。”
溫柔入骨的嗓音在耳畔低低迴響,莫畔笛雙肩一顫,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被他言語裡的溫柔所蠱惑。
可是抬頭面對他溫柔的臉時,她僅有的一點好感再次消失無蹤。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相處了這麼多天,她早已經瞭解了。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對一個女人用情?何況他心裡還有那個鐲子的主人。
既然沒有對她動情,那麼現在的溫柔,指不定又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陰謀。
“顧燁霆,如果你覺得昨晚的事對我心存愧疚,那麼就取消那個合同,我不想在這裡工作了。”莫畔笛掙開他,後退一步,冷漠的凝視著他。
一個毒販,一個家世地位她完全惹不起的男人,即使昨晚受了委屈,她也沒能力跟他抗爭。眼下她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這個男人遠遠地,最好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倒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恨上了他,而是因為清楚自己壓根不是他的對手,明著或者暗地裡,她都無力抗衡。只要他存心讓她不痛快,她會像現在這樣,一直痛苦下去——
“為什麼不做了?”顧燁霆勾起唇角輕笑,再次傾身上前,拉近了她刻意躲開的距離。他再次攬著她的腰肢,輕聲說:“因為我?”
不等莫畔笛回答,他便握著她的腰肢抱著她輕易的反轉了位置,將她抵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兩人的距離格外曖昧,他捏著她的下巴一點一點欺近她,同時慢條斯理的說:“你誘惑我跟你發生了關係,現在又對我始亂終棄,莫畔笛,你可真奔放——”
莫畔笛討厭這種曖昧的姿勢和距離,條件反射性的掙扎時聽到他這麼說,不禁又怒上心頭:“顧燁霆你不要太無恥……”
“噓——”
顧燁霆的拇指輕輕按住她的嘴唇,笑道:“為什麼不好好考慮一下呢?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而你的婚姻給了蘇靖軒,你已經不差婚姻這種東西了。你瞧,一個富家子弟做丈夫,一個俊美的男人做情人,你的人生還有什麼不圓滿的?”
莫畔笛淡淡一笑,側眸看向別處。
或許對於別的女人而言,這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
但她對待感情這種事,向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既然嫁給了蘇靖軒,在沒有離婚之前,她絕對不會主動做出對不起蘇家的事。即便她不愛蘇靖軒,甚至恨蘇家的逼迫,但她骨子裡的守舊觀念,讓她邁不出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