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不想坐牢,那就讓顧鈞天為你這個母親受罪,判個一二十年的,在裡面好好的嘗一嘗不見天日的滋味——”
優雅的站起來,顧燁霆低頭凝視著葉菁,又補充道:“你已經是個半截身子入了黃土的老女人,而你兒子現在還不到四十歲,倘若在牢裡度過了一二十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到時候顧家的財產沒有他的份兒,任何公司都不會用他這樣一個有案底的老頭子,就算他出獄了,恐怕還不如在牢裡過得自在——萬一他一時想不開,自殺了,你們母子倆也許就能一塊兒死了——”
淡淡的一笑,顧燁霆冷漠的轉身離開了套房,他帶來的兩個黑衣男人將門帶上,三人一同離開了。
葉菁跟一灘軟泥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望著顧燁霆消失的地方,久久的發呆——
顧燁霆說的,也正是她所想的。
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救顧鈞天了,如果不去頂罪,顧鈞天就會被判刑,然後把剩下的日子都浪費在牢裡。哪怕只判十年,等他出來的時候也將近五十歲了,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子,出來以後要怎麼養活自己?有哪個公司會要一個坐過牢的老頭子去自己那兒工作?以他驕傲的性子,如果處處遭人白眼,恐怕出獄之後也會選擇自殺死去……
如果自己現在去頂罪讓他出來,他可以跟顧燁霆爭顧家的財產,就算爭不到太多的東西,至少這輩子可以衣食無憂的生活下去不至於老了流落街頭……
默默地閉上眼睛,葉菁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
喬宅。
莫畔笛接到了喬漪的電|話,說顧承煊喝醉了在喬宅門口躺著,讓她來這兒接顧承煊回去。莫畔笛一聽說顧承煊喝多了不省人事,趕緊放下手頭的事兒匆忙趕去喬宅——
“師傅,就這兒!”
莫畔笛坐在副駕座往外看,一眼就看見了跟爛泥一樣躺在喬家門口的顧承煊。司機將車停下後,莫畔笛趕緊下車走到顧承煊身邊——
“喂,顧承煊!”
“喂喂喂,你醒醒——”
任憑莫畔笛蹲在旁邊怎麼搖他,顧承煊都沒有反應。莫畔笛皺了皺眉頭,側眸看去,司機原本答應將她送回麗豐公寓,一看見顧承煊不省人事立馬踩油門跑了,他可不想拉這種隨時都會出事的客人——
“……”莫畔笛無奈的皺緊眉頭,看了眼比顧燁霆還人高馬大的顧承煊,顧燁霆她都架不動,何況這個顧承煊了?無奈之下,她只好摸出手機撥通了顧燁霆的號碼——
出了葉菁那個酒店之後顧燁霆就開了機,剛剛上車就接到了莫畔笛的來電。他微笑著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就聽見莫畔笛緊張地說:“顧燁霆你趕緊來喬家一趟——”
“怎麼了?”
顧燁霆聽出莫畔笛的聲音裡有些焦灼的味道,他不由皺起眉頭,心底有一絲緊張。畢竟喬家那個地方,讓他無法聯想到什麼好的事情。那一霎他甚至有一個念頭,莫非是喬家有什麼不該回來的人回來了?
“顧承煊喝醉了,躺在喬家門口一動不動的,我怎麼叫他都沒反應,你過來一趟吧。”莫畔笛站起來對顧燁霆說。
“喝醉了?”顧燁霆蹙眉,顧承煊雖然一向挺不正經的,不過他從來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很少見到他喝醉過。腦海裡響起昨晚喬漪說過的那些話,顧燁霆一愣,該不會是喬漪跟顧承煊坦白了,顧承煊傷心過度,這才酗酒的吧?
“你在那兒等等,我馬山過來。”顧燁霆有些擔心的結束了通話,調轉方向往喬家而去。
莫畔笛將手機揣進兜裡,低頭看著顧承煊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好好地一個人,怎麼喝成這樣了?
抬頭看向喬宅,莫畔笛心裡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