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那你呢?你不也從來沒有放下過?為什麼喬漪嫁給顧燁霆四年你都不恨,你偏偏要記住一個喬曼?因為,她是你的心魔,只要涉及到她的事情,你就會失去理智,也失去了對顧燁霆的信任——”
風南曜笑了笑,說:“就像我,蘇景笙也一直是我的心魔,我也從未放下過。現在我在試著努力放下,你們也一樣,早一點學會互相信任,早一點走出那些陰影,以後別再讓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操心了。”
風南曜指了指顧燁霆胳膊上的傷口,又對莫畔笛笑著說,“這一槍就當做是替你兒子還的,別計較了,那天即使顧燁霆在場,那些人依然會傷害到你兒子,跟顧燁霆去不去救喬曼沒關係。總之,現在我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你們自己了——”
說完,風南曜笑著離開了走廊。兩人望著他的背影,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莫畔笛側過身看著顧燁霆,說,“其實,他是個好人!”
“你只說對了一半。”顧燁霆望著風南曜的背影,對莫畔笛溫和一笑,“他是個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好人,也是個對敵人無比殘忍的惡人。想要看清他是個怎樣的人,得站在不同的立場——”
莫畔笛點點頭,想起剛剛風南曜說過的一席話,她認認真真的看著顧燁霆的眼睛,說:“其實他說得很對,如果那天顧鈞天不是用喬曼來威脅你,而是選擇了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陌生人,我都會讓你去救她,可是惟獨喬曼我放不下,惟獨喬曼我不會讓你去救。”低下頭,她握著他的手指,抱歉地說:“所以當知道你離開是為了喬曼之後,我才會那麼生氣,恨不得從此跟你一刀兩斷——”
顧燁霆用沒受傷的胳膊將莫畔笛擁入懷中,溫柔說:“沒事兒,顧鈞天不正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這才綁架了喬曼麼?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對喬曼怎麼樣,他想看到的不過是我們兩個人痛不欲生而已。幸好,你不是那麼小氣的女人,你終於原諒了我。”
莫畔笛搖搖頭,抱著他,她說:“你本來就沒錯,顧燁霆,是我眼光沒你看得長遠,是我只顧著眼前的愛恨情仇,這才會被嫉妒矇住了雙眼——”
“我當然有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那天沒有及時告訴你,我想,如果我接到電話之後立刻告訴了你,也許你就不會那麼生氣。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就會乖乖的跟佳佳呆在家裡不出去,佳佳便不會出事……”
“我們都不要再互相找自己的錯誤了,從今以後,我們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互相信任,互相寬容,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能插|入我們中間了——”
兩人相視一笑,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他們也並不是毫無收穫,至少,她學會了理解他,而他學會了更加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
第二天,莫城陽從水月灣過來醫院,看見莫畔笛跟顧燁霆重歸於好,他欣慰的笑了。莫畔笛跟莫城陽說起宋佳音並沒有死,那些照片和影片只是風南曜將宋佳音抓走後拍的假的而已時候,她以為會從莫城陽臉上看到驚喜,可是莫城陽給她的卻是早已知道這一切的微笑。
“其實昨天我去警察局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宋佳音沒死。”莫城陽蒼老的容顏上帶著一絲釋然的笑,面對莫畔笛的驚訝,他淡淡的笑道:“警察局門口我被人攔住了,他們根本沒讓我進警察局。我被他們帶上了一輛車,後來他們帶我去了一個地方,我在那兒見到了宋佳音。”
莫畔笛震驚的望著莫城陽,這麼說來,那個攔住莫城陽的人就是風南曜了。沒想到他為了布這個局,竟然花了這麼多心思——
“其實你只說對了一半,你手機上那個關於宋佳音被分屍的圖片的確是假的,可是那些關於她被強|暴的照片,卻是真的……”莫城陽皺著眉頭,閉上眼睛痛苦的笑道,“我去的時候,她還在昏迷中,有醫生在為她治病,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