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一般,從未手下留情過。”
顧燁霆陰沉著臉沒有說什麼,昨天知道佳佳出事的那一霎,他何嘗不想將顧鈞天碎屍萬段,將屍體拖去餵狗?可是後來看到佳佳平安無事了,他便又不忍心對自己的親兄弟動殺心了。
無論如何,顧鈞天是他的親大哥,他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昨天喬曼說顧鈞天拍下了她的裸|照,如果這個時候對顧鈞天下手了,那麼喬曼的裸|照豈不是會鬧得滿城風雨?
他已經讓喬曼癱瘓,失去了終身的幸福,他怎麼忍心再在她傷痕累累的心上添一道新的傷痕?
風南曜看了看沉默的顧燁霆,他笑著活動了兩下手腕和筋骨,噙著一抹笑對顧燁霆說:“如果你實在下不了手,把他交給我,我自然有對付他的辦法。”
“不行——”
顧燁霆抬頭否決了風南曜的意見,他眉頭深鎖,緩緩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夠解決,風南曜,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呵,他都讓你老婆跟你反目,讓你兒子跟你成仇,還讓你們家老三離你而去下落不明瞭,你難道還要留下他這條賤命?”風南曜冷嗤一聲,隨即眸光一閃,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顧燁霆,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顧鈞天手裡?”
被風南曜猜中了心事,顧燁霆瞳孔緊縮,抿唇不說一個字。許久,風南曜也算是摸清楚了這裡面的種種關係,便不再多言。
在風南曜決定不再管這件事的時候,顧燁霆卻閉上眼緩緩的說:“昨天顧鈞天綁架了喬曼之後,拍下了喬曼的裸|照。他警告過喬曼,如果我敢對他怎麼樣,他立馬就讓那些裸|照滿天飛——”
風南曜略顯詫異,隨即淡然的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顧鈞天手裡有顧燁霆什麼不得了的把柄呢,原來只是這麼個毫無作用的東西!
下午送走了顧燁霆之後,風南曜獨自一個人坐了一會兒便撥通了手下人的號碼。他猶豫片刻,對電話那頭的人緩緩說:“替我盯緊一個人,他一旦動身回了溫哥華,立刻動手——我要他的命!”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經常接收這種命令,所以沒有一點疑意,直截了當的說:“風少,您吩咐,我一定辦好!”
“顧鈞天——”
“顧鈞天?”電話那頭的人不由猶豫了一下,隨後試探著問道:“風少,那可是顧家的長子,如果動了他,顧胤棠會不會找咱們的麻煩?”
風南曜眼裡閃過一抹陰翳,冷笑道:“呵,區區一個顧胤棠,我還不放在眼裡。他如果想要他跟他兒子在一起,那就成全他們父子倆一起在黃泉路上做伴兒!”
“可……顧二少不是您的朋友嗎?到時候……”
“讓你去做你就去做,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風南曜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下巴,冷漠的重申了一遍,“記住,盯緊他,一旦他動身回溫哥華,立刻動手,不許延誤!”
“是!”
風南曜勾唇淡笑,將電話機放在了桌上。伸了伸懶腰,他正準備站起身回房間,卻意外的看見慕歡就站在房間門口,用一種陌生而冷淡的眼神盯著他,緊緊盯著——
慕歡的眼神盯得風南曜心底發寒,他站起身走到慕歡身邊,伸出手準備將她攬入懷中。哪知道她淡漠的撥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冷冷的對他說:“風南曜,你不是答應過我,這輩子再也不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嗎?”
風南曜蹙眉,她果真是因為他剛剛的電話而生氣了。
“你剛剛沒聽見顧燁霆說嗎?顧鈞天手裡有喬曼的裸|照,你讓人去殺顧鈞天我不制止,可是你明知道殺了顧鈞天會害得喬曼身敗名裂,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難道對你而言,一個女人的清白就那麼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