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唾沫,確定周圍沒有什麼東西才將雙手放在輪椅的輪子上,自己推著輪椅緩緩在走廊上移動。沒推動一下輪椅的輪子,她的兩隻眼睛便四下張望著,彷彿在提放著什麼讓人恐懼的東西。
這條長長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只有慘白慘白的燈光照射在兩邊的牆壁上,經過牆壁的反射,更加顯得詭異。而長廊的兩頭都是黑漆漆的,看上去像極了兩個能夠將人吞進去的黑洞,走在長廊上,膽子小的人會害怕是很正常的——
想必,喬曼就是害怕這樣的環境,所以才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臂,屏息凝神的貼著牆壁走,警覺的四下張望著。
“你怎麼在這兒?”顧燁霆停下腳步,看著前面五米之外的喬曼。他眉頭深深的皺起,按照他所知道的的,喬曼中的迷|藥應該打一針鎮定劑再注射點其他的藥物就可以出院了,怎麼現在都八、九點了她還在醫院裡?
“霆!“
喬曼聽到聲音驀地望著前方,當她看見顧燁霆的身影時,她驚喜得尖叫出聲!那一聲叫喊聲裡包含著無數的害怕恐懼,足以證明剛剛她一個人在這兒有多麼的心驚膽寒。
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喬曼連忙兩手推著輪椅朝顧燁霆靠近,驚喜的說:“我正要去找你,可是這個長廊好嚇人……我……我害怕,所以我就在這兒慢慢的……”
顧燁霆瞳孔微縮,看著將自己當成救命稻草一樣的喬曼,她那種害怕的小女人神情讓他不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剛剛生出一種憐惜的念頭,腦海裡立馬又浮現出莫畔笛哭得紅腫的眼睛,他淡漠的斂去了心疼喬曼的念頭,冷冷說:“找我做什麼?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喬曼的手停下,她抬頭望著距離自己尚有兩米遠的顧燁霆,一個下午不見,他又變得這麼冷漠不近人情了。這五年,每一次當她想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是這麼的冷漠……她以為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對她多少會有一些憐愛,沒想到他們的關係竟然又回到了原地,他淡漠得讓她心痛!
“你別誤會,我只是來謝謝你,多謝你救了我。”喬曼的眼神黯淡下去,她有些失望的低下頭,輕聲回答,“你放心,我知道你和莫畔笛是真心相愛的,所以我是不會再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你大可不必這麼防著我。”
話音剛落,她又抬起頭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望著顧燁霆,“真的,顧燁霆你不用防著我,我現在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一場,現在真的要像陌生人一樣相處嗎?”
顧燁霆靜默的凝視著喬曼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瞳孔微縮,在他的記憶裡,沒有癱瘓前的她是一個高傲卻又帶著一絲溫柔的女人,一顰一笑都叫人動心。而在她癱瘓後,她漸漸地變了,尤其這五年他對她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癱瘓後的她很擅長扮作柔弱的模樣,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的確很容易打動一個男人的心。
可是她的這種柔弱,已經無法打動他的心了——
他喜歡的不是這種柔弱的女人,他喜歡莫畔笛那種性子,看上去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心底卻十分的脆弱,那種外剛內柔的女人,才是他如今深愛的型別。
“喬曼,今天我之所以去救你,是因為你是無辜的。顧鈞天之所以綁架你,完全是因為我的關係,他想對付我,才會傷害你——因此,我必須去救你,我不能連累你無辜受傷,你懂嗎?”
顧燁霆凝視著喬曼,又說:“不管你現在對我是朋友的友情,還是當年的愛情,我都只想告訴你,我結婚了,我有家,有心愛的女人,還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我很眷戀這樣的生活,我不想被人破壞——”
“你覺得我會破壞你的幸福生活嗎?”喬曼的手指放在輪椅的輪子上,推動著輪椅緩緩靠近顧燁霆,她悲傷地笑道,“顧燁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