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收拾這幫新生？”
“簡單。讓他們旁聽一節課就行了。”
新生們得知自己可以旁聽葉老師的課充滿了期待。雖然他們有預感，葉濤講的內容對他們來說肯定非常晦澀。畢竟差了一個年級嘛。但真的聽了半節課許多學生就都傻眼了。這幫學長真的能聽懂葉濤在臺上講什麼嘛？
之前投票被派去問葉濤問題的張凱戳了戳自己的同班：“喂，你聽得懂葉老師在講什麼嗎？他說的是中文吧……可為什麼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呢。‘春三月木王、六月土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到底是在講中醫還是在講易經啊！”
張凱的同班滿頭霧水。“你問我我問誰。我還迷糊呢。黑板上的每個字都認識。為什麼放一起完全不認識了。”這時一名二年級的學生帶著不滿的表情回過頭。“聽課就聽課。不要說話！葉老師正在講四時脈象呢。”
“原來是在講脈象呀！”
聽了半節課的新生“豁然開朗”。然後依然一句都聽不懂……不過他們再也不敢在心中腹誹了。作為一群剛剛接觸中醫的新生，他們終於開始意識到自己即將攀登的是一座何等高大陡峭的山峰。
葉濤所講的內容對這些新生來說無異於天數。但讓他們吃驚的是眾多隻比他們高一級的學生卻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有學生提一兩個頗有見解的觀點。葉濤的課堂一直很活躍。師生交流頻繁。旁聽的新生終於相信了王強的話。他並非什麼中醫世家培養的天才。在這些學生當中他並沒有多麼顯眼。就像一個最普通的學生一般。換句話說講臺上那個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真的用短短一年的時間把這些學長培養到今天的程度！
下課鈴聲響起葉濤收起手上的書。可臺下不論是坐著的學生還是站著旁聽的新生沒有一個人離開。他們都知道葉濤肯定有話要說。
“今天我們班級有些特別的‘客人’。讓我們用掌聲歡迎他們。”
教室裡響起熱烈的掌聲。可旁聽的新生個個垂著頭。似乎覺得這種掌聲更像是一種羞辱。葉濤見狀壓了壓手。掌聲戛然而止。他接著說道：“我知道旁聽了一節課可能讓各位覺得一頭撞在牆壁上。然後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這座高山就是中醫！”
新生們滿臉認同。他們本以為葉濤會說些寬慰的話。但葉濤卻做了相反的事情。“你們也許會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學不好中醫。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這麼想並沒有錯。”
新生們面面相覷……葉濤這是在勸他們退學嗎？
“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想嚇唬你們。我只是告訴你們一個客觀事實。中醫絕對不是努力就能學好的。甚至不是有天分就能學好的。要成為一名受人敬仰的中醫既需要頭懸梁錐刺股的刻苦努力。也需要有過人的天分。包括你們的學長在內。大多數人一輩子只能庸庸碌碌看些頭疼腦熱的小病。只會嚴格照著醫書開方子。不敢有半點增減。”
高年紀的學生並非第一次聽葉濤說這些話。但還是頗為感觸。這時一名新生舉起手來。“葉老師。既然有些人即便努力也成不了名醫。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讓他們換更適合自己的專業呢？”
“我猜你真正想說的是既然我知道每個人有沒有天分。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這名新生點點頭。
葉濤卻搖了搖腦袋。“不，你想錯了。即便是我也看不出來誰有成為一代名醫的天賦。誰只能當個庸醫。”
教室裡一片譁然。
“怎麼可能？葉老師你是老師。怎麼能看不出來誰有天賦誰沒有天賦！”
“就是就是。葉老師是怕打擊我們所以故意不說吧……”
“葉老師你就告訴我們吧。”
葉濤一直面帶微笑安靜的等教室裡安靜下來才接著說道：“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