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他就開始教你識字了?”
“是,”許四道:“他救我的時候,頭磕到了石頭上,當時流了好多血,他都昏過去了,醒來之後他好像比之前清醒的時候多了,瘋的沒那麼厲害了,後來有一日我給他送飯的時候,撿了本三字經,他看到了,剛給我講了兩句,就又瘋了,我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跟他學了三年,才把半本三字經給認全了。”
李敘白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把手上的三字經放在桌上,摞在了百家姓和顏氏家訓的上面:“本官沒有什麼可問的了,你就安心在這住著,武德司養得起你。”
許四動容的深深行了個禮,從始至終都再沒提過要給許老漢和許大山求情的話了。
李敘白和鄭景同默然無聲的走回前衙。
“大人,許四說的是真的嗎?”經過了許老漢和許大山的變故,鄭景同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李敘白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笑:“你留意到他看的那幾本書了嗎?”
鄭景同愣了一下:“桌子上放的那幾本嗎?”
“對,”李敘白挑眉道:“你給他找的都是新書嗎?”
“那當然了,下官特意去書局買的,嶄新的,花了下官二兩銀子呢。”鄭景同有些肉疼。
李敘白哈哈直笑:“你花了這麼多銀子,該不會跟指揮使大人一樣跪算盤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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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景同倏然捂住了耳朵。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這是他一個聽吆喝的碎催應該知道的嗎?
“行了行了,”李敘白把鄭景同的手扒拉下來,撇著嘴一笑:“我就不信你們都不知道。”
“”鄭景同壓低了聲音道:“大人,心裡知道跟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李敘白一臉正色:“你給他買回來的是嶄新的書,我也問他是不是最:()公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