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田七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哀,緩緩地低下了頭:“他們終於撕破臉皮了!”
王偉嘆道:“想開一點吧。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這件事,終究需要了解。”
“我老了,本不想和他們爭。”田七緩緩吐出一口氣,忽然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窗外。眼眸之中,充滿著殺意與怒火,一字一句地道:“但是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更不允許我的親人出現哪怕一點可能的意外!”
“我懂了!”王偉點了點頭,讚道:“真是好茶!”突然轉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有些事情,我不希望田甜知道。最好能在外面解決,我不想她的心裡留下陰影。”
“知道了,老傢伙。你還挺麻煩的。”
王偉撇了撇嘴,嘴上不屑,心中卻感到十分溫暖。
我要是也有個這麼羅嗦的爸爸或是爺爺就好了。
……
田七的別墅是一棟中式住宅,仿古設計,小橋流水,綠樹成陰,頗有幾分蘇州園林的味道。不過院牆卻是那種徽派建築常用的馬頭牆,高高聳立著。原本應該顯得極為突兀,但是設計師卻處理得很好,兩種風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倒顯得十分別致。
王偉縮在馬頭牆的陰影之中,默默的等待著。
殺手自以為行動十分隱秘,卻不想在光腦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光腦的衛星地圖上,準確地顯示出兩名殺手的具體位置。一位貓在車裡,另一位就站在牆外。
王偉屏住呼吸,靜靜等候。
殺手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ru燕,只一躍,便翻過了四五米高的圍牆,降落在院子之中。而且落地如飄絮,沒有任何聲音。就勢就低伏著身體,雙眼警惕地掃視著院子,雙手緊握著兩隻閃著寒光的匕首。
這是一名高手。
一個經歷過無數次暗殺,小心謹慎的高手。
不過高手也怕板磚。
就在殺手確定院子裡空無一人,緩緩站起來之時。一塊堅硬的板磚,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後腦之上。
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實心磚,古時反覆澆水,用來做為火炕上枕頭用的大青磚。後腦勺卻是人體中最為薄弱的部位之一,據說只有少林寺裡有數的幾位猛人,才能把鐵頭功練到後腦的位置。
這個人不是和尚,和少林寺沒有半點的半系。所以後腦上被敲開了一個血洞,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王偉換上他的衣服,將他挾在腋下,很快就出現在那輛黑色的奧迪之旁。
殺手的同伴很淡定,因為他的夥伴,那位被敲暈的殺手。在華夏國的殺手榜上,絕對能夠排到前十名去,而且從沒有失手的先例。他們這輛奧迪,套的也是領導的車牌,別說現在夜深人靜,就停在喧囂的鬧市,也沒人敢來檢視。
所以當一個黑影拉開車門之時,他只是淡淡的問道:“得手了嗎?怎麼這麼快!上面不是交待過不留活口的嗎?怎麼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王偉笑道:“讓他來陪你呀。”
那人終於覺出不對,剛轉過頭,便看見一隻黑色的影子轟到了眼前。
這是一隻拳頭。
沙包大小的拳頭。
帶著呼呼的勁風,重重地轟擊在他的鼻樑之上。
骨頭碎裂和汩汩水流的聲音立刻傳到他的耳中。
鼻樑這處位置很是奇特,有幾個特別的穴位。一旦被擊中之後,非但是血流成河,難以制止。而且眼淚長流,鼻涕氾濫,簡直狼狽極了。
做為一個男人,有時候外貌比性命還要重要。所以那人努力地挺直胸膛,想要表現的英勇一些。
可惜王偉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狠狠地敲打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