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房間外面的眾人隨從和工作人員都不敢放大聲的走路,更不敢放開聲說話,唯恐自己發出大的聲響打破現在的平靜,惹得裡面的一眾老大不快了。
李永成、秦繼忠在默默地抽著煙,李鳳山、付元祥在悶頭不語,會議室內的氣氛沉重的都讓人喘不過起來。
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們面臨著大事呢!
十有**,帝國成立以來舉國上下第一件民眾鬧事或是說暴動事件就會發生在廣州。
自從這些年帝國一直鼓勵工商和鼓勵開辦工廠以來,紡織業在廣州附近發展的速度就十分的快捷。尤其是機織布工藝得到了一定的改良之後,舉國上下士農工商都日漸清晰地認識到一個事實織布落幕的日子為期不遠了。
於是乎就在中俄兩國開戰之中,中國全國上下又興起了一股開辦紡織廠的熱潮。
可是帝國鼓勵開廠鼓勵工商,但對工廠制度和管理卻沒有做出什麼硬性的規定。天下商戶中有的是奸商,這廣州城內就有不少。
機織布的敵人不僅僅是手織布更有它們的同類。為了能夠取得更加低廉的成本,資產階級壓榨無產階級就是必然的結果和施行手段。馬克思曾說過,資產階級的每一分金錢裡都浸透著無產階級的血汗。那真是太正確了!
每天拼死拼活的幹十二個小時,卻只能拿到一角錢左右。一個月總收入算上也不會超過四塊錢。若是再扣掉午飯錢和廢品的罰款,可能一名紡織工辛辛苦苦一個月都拿不到三塊錢。
雖然三塊銀元可以合白銀一兩半,再算算舊制,都比得上二兩滿清時期的平庫銀了。眼下白銀還是硬通貨,沒有向一百年後那樣廉價,這樣的收入已經是挺不錯的了。但是什麼事都要看整體,這紡織工不能光看他們的收入,也要看他們的辛苦以及生產中的危險。
現在的紡織機,一個不留意胳膊什麼的絞進去一條命可能就完了,至少胳膊是絕對廢掉。那一家紡織廠一年下來不死傷上幾人甚至更多啊!紡織工們疲勞作業的時候真的是挺危險的。
而且碰上一些黑心肝的廠老闆,織工們一個月拿三塊錢的可能都沒有。就在中華帝國國力蒸蒸日上地盤逐步擴大的時候,新生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老闆的矛盾已經逐漸變得不可調和了。
紡織業還只是帝國諸新興工業中的一行,礦業,比如煤炭開採和石礦場,資本吞噬掉的性命就更多也更頻繁了。
梁綱早年為預防資產階級、無產階級矛盾尖銳影響國力國家發展,就曾經想過搞來一個《勞工法》或是《勞動法》之類的。
但是很顯然,人不吃虧是不會長記性的。中國人歷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不真正意識到無限壓榨工人所帶來的危害性,一樣是新生的資產階級是不會對此真正上心、用心的。
所以,梁綱就準備等一機會。而眼下看廣州的局勢,這個機會梁綱似乎就要等來了。只是,中不足的是現任廣州太守是他的小舅子李永成,事情一發,李永成處理就是再適宜也難免跟著要吃點灰。
在梁綱身邊跟了那麼多年,李永成缺的就是地方父母官曆練,這也是制約著他不能再往上升一步的最大枷錮。而李永成自己在梁綱身邊呆了那麼多年,看盡朝堂風雲,也期望著能到地方一展自己的才能。兩年前帝國更改官制名號,李永成就南下羊城坐上了廣州府這個羶腥之地的第一任太守。
“踏踏……”一陣快急的腳步聲在會議室外走廊上響起。
“見過周大人。”會議室門前緊接著就響起一陣問候聲音。
廣州工商局局長周光璐頭都沒抬,微微一點頭作為示意就急忙推開了門走進會議室。“李大人,葉大人,朱院長,各位……”周光璐見過李永成等人,都不及讓李永成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