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款還要更委屈幾分,怏怏地說:“人家說我超齡了……”
辛果兒的心理年齡今年應該是17歲,其實生理年齡也不算大,才剛剛23歲。
可是按照大西洋航空公司的招聘條件,卻還真是稍稍大了那麼一歲。
辛果兒咬牙切齒跺跺腳,一臉忿忿不平,“筆試的時候我簡歷上又不是沒寫出生年月,幹嘛給我打那麼高的分,然後又在面試中無情地把我鄙視一番,殺人不用快刀子,給人一點希望又無情踩蔑,人家一點自尊心全都被踐踏完了!我恨那個面試官!”
武苓心憂心忡忡,溫和地勸她:“要不還是讓你爸爸或者你哥哥去跟航空公司打聲招呼吧?”
“不要——”辛果兒果斷搖頭,咬咬下嘴唇,目光堅定明澈,“要是家裡人打了招呼,誰還敢讓我當空乘?我要靠我自己的真本領,不畏艱難一點一點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可是天家小公主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令人肅然起敬,過去那些無所事事就知道瞎胡鬧騰的負面形象,一霎那尖完全顛覆。
對於小公主的志氣,葉菁滿口贊同,嶽紅在辛家向來話少,照舊只是微蹙眉頭笑了笑。
武苓心卻有些著急,拽著辛果兒的手,眉毛擰成一疙瘩,“果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你的心思誰不知道,別說現在沒能進到大西洋航空公司,就是進去了,成為一名空乘人員,你能保證那個蘇籬就能被你打動?當著你兩個嫂子,也沒外人,媽媽是真心替你著急,那個蘇籬看起來滿嘴胡言亂語,可是內裡恐怕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為誰動心,你要找男朋友,什麼樣的找不到,何必這麼死心眼兒呢!”
話說到這裡,葉菁其實有點尷尬的。
雖然蘇籬對她的一片痴情只是單方面的,可畢竟這事兒因她而起。
如果沒有她,或許辛果兒早就和蘇籬湊成一對兒了,兩個都喜歡酸溜溜的噴文言,多合適的一對璧人啊!
葉菁心虛地乾咳兩聲,真心為這事兒感到內疚。
果然,蘇果兒立刻兇巴巴地鄙視葉菁一眼,順手把剛在花園裡剪下的幾顆風信子朝葉菁懷裡一塞,“沒事兒咳什麼嘛,空氣裡都是你的唾沫星子,剛剪的花兒都沒心情欣賞了,壞女人!”
轉身,蹬蹬蹬,一路踢花踩草,氣呼呼跑了。
別說,今年春天新引進的這批風信子竟然還真是特別,散發著普通品種不具備的濃郁馨香。
一股股香味兒直往葉菁鼻子裡鑽,她抽抽鼻子,張了張嘴,啊——嚏!阿嚏阿嚏!頓時打出一連串響亮的噴嚏。
“哎呀瞧瞧這孩子,真是不懂事兒,不知道她嫂子花粉過敏麼!”武苓心大呼小叫著,連忙把凌亂散落在葉菁懷裡的風信子扒拉到地上,信手摘下一片大芭蕉葉在葉菁臉前使勁兒扇,把那些花粉和香味兒全都扇到了嶽紅那邊。
嶽紅雖然不在部隊待了,可還是習慣每天穿一套軍裝,英姿颯爽站得筆直,唯恐花粉沾到軍裝上影響軍容,連忙往一邊退了退。
後面是一棵玉蘭樹,嶽紅退著正好撞到樹上。
頓時哎了一聲,抬頭瞅著玉蘭樹說:“葉菁,記得你有一個用玉蘭花骨朵做的藥枕,有一次果兒要拿著借用幾天,不是說枕著那個能預防過敏性鼻炎嘛,你最近沒枕嗎?”
葉菁苦笑兩聲,她能說果兒其實不是借用,而是找藉口拿走撕了個稀巴爛然後扔了嗎……
“嫂子,那個是我朋友去年春天幫我做的,這都隔了一年啦,早就過期了。”
嶽紅說:“是嗎,咱家院子裡玉蘭樹多的是,要不你找你哪位朋友把炮製方法告訴你,自己再做一個唄!”
武苓心處理完葉菁身上的花瓣和花粉,忙著替果兒贖罪,連忙附和著說:“你那個朋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