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侃訓斥的經歷,阿古麗的俏臉瞬時又變得滾燙起來。可是羞窘的感覺剛剛升起,轉而想起楊浩對她的吩咐,又不禁心亂如麻。
對蘇爾曼和斛老溫,她是真的既傷心又失望,可是依著她的性子,她寧願堂堂皇皇與之一戰,哪怕戰死沙場,也是酣暢淋漓,可是按照楊浩的辦法一一一一一一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在黑水城池下寶庫中,她被楊浩摧毀的不只是一個女人的羞恥心和自尊心,還有一個個位者的自信心和勇氣,她不斷地安慰自己,肯答應楊浩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避免她的族人之間更大的爭鬥和仇殺,將損失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可是她心中很清楚,這種溫順和服從,並不只是一個臣子對王上的臣服,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臣服。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就像一匹不馴的野馬,本能地反感對她的控制和馭使,哪怕是面對大汗的時候。可是當她堅硬的外殼被擊碎,把最柔嫩的本質完全曝露奮這個男人面前的時候,她的心靈和她的**同時淪陷了,她感覺到,自己甚至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被他凌駕其上,被他馭駕、控制。
“讓我做你的可汗,戰旗飛舞如雲,鐵矛多如森林,勇敢的戰士追隨著我,越過高山,越過草原……0藍天是我的廬帳,我就是天上的太陽,而你,我美麗的新娘,就是那夜晚明媚的月光。只有在你溫柔的懷抱裡,我才肯放下弓和盾,讓你撫慰我身心的疲憊和創傷……”
不知不覺,她又哼起了歌,她從小就喜歡唱歌,可是自從她的父母雙親過世,年幼的她早早地放下牧羊鞭,成為一族之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唱過歌,如果在心底的哼唱不算數的話。重新放開她百靈般的歌喉,是在黑水城廢墟下面,在她以為必死,將要卸下沉重的責任,去見她久別的爹孃的時候。
這時她下意識地又哼起了歌,歌聲哼出,腦海中不知不覺地便幻想出父親當年挎弓執矛,手提大盾的形像,但是童年時父親的形像在她的記憶裡已經有些模糊了,不知不覺的,那形像便漸漸修正變成了楊浩的模樣,當她唱到美麗的新娘時,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身穿盛妝「坐在氈帳裡面,滿臉羞紅和幸福的少女,少女婉然低頭,輕擒衣襟。她的可汗提著馬鞭大步走了進來,用鞭梢輕輕挑起少女尖尖俏俏的下巴……
歌聲戛然而止,阿古麗忽然有些害怕,她感到,似乎有一隻惡魔,悄悄佔領號擊b的心靈。楊浩的房間裡,竹韻正輕聲稟報著事情經過。
“大王,看樣子蘇爾曼也動了對付斛老濫的念頭呢,冷箭射出的時候,我弄驚了一匹馬,替蘇爾曼擋了一箭,小郯!則暗使手腳,拖住了受斛老溫指使的刺客,這時候,四下裡又有許多扮作尋常路人的人突然出手,反向斛老溫殺去。”“哼!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後來怎樣?”
“後來,阿古麗安排的刺客及時殺到,三方混戰在一起難辨敵我,小孩暗助阿古麗的人殺死了斛老溫,又協助他們安全逃走,之後知府衙門的人出面,抓住了斛老溫手下的幾個活口,問明瞭刺客的身份,得到了。供,現已同蘇爾曼合兵一處,查抄斛老溫府,搜緝他的家人去了。“小娥呢?”
“小鍁正尾隨蘇爾曼,以防他有異動。我一直跟到了斛老溫府上這才回來。斛老溫府上已經有人得訊逃離,返回了他們的部落,相信用不了多久,斛老溫部就會殺回甘州,問罪於蘇爾曼了。”
“嗯!”楊浩輕輕點了點頭:“很好,這樣的話,阿古麗就可以及時出現了。明天一早,你護送她離開,讓蘇爾曼做幾天土皇上吧,甘州先亂上幾天,然後你陪同阿古麗,帶領她本族兵馬以甘張浦從肅州調來的人馬正大光明地回甘州。
這一次,我要把甘州的反叛力量全引出來,甘州距我興州山高路遠,中間還隔著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