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該是莊家。
四面八方的喊殺聲,讓站在中軍帳前的趙德昭心頭一片茫然。大霧之中,敵我難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約束本軍,儘量勿使他們生騷動,以免自己惹上嫌疑。
事實上他想動也動不了,他的兵都是高胤的部下,他只能透過高胤下令,在如今這種情形下,高胤早已收起了對他這位王爺兼主將的恭敬和馴服,自行約束本軍去了,他這個光桿王爺只能提著劍,瘸著一條腿,站在帳前,倉惶地東張西望。
鄧秀兒隨著楊字大旗而行,遠遠見那大旗在一處營帳處停下後,她再想靠近已然不能了,靠近中軍大帳的地方都是親兵的營帳,就算是本陣計程車卒,也是無法靠近的,她只能在左右逡巡,窺伺著機會。
各璧’士兵經過一陣混亂之後,開始各歸本陣,遊兵散勇繼續遊逛就要引起別人的懷疑,鄧秀兒只能以那頂大帳為中心,儘可能地周旋在外圍。
當大霧瀰漫開來時,鄧秀兒才趁著大霧悄悄掩向那頂大帳,一路但聞腳步聲響起時,她便趕緊藉著一頂頂營帳閃避,利用巧妙的身法儘可能地靠近、靠近……
“王爺”
“啊,慕容大人。”
雖說彼此之間一向不合,可是這種關頭遇見一向足智多謀的慕容求醉,趙德昭還是心中一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急忙問道:“慕容大人,生了什麼事?我聽到南營有廝殺聲,北營也是。〃
慕容求醉面色凝重地道:“卑職也在奇怪。如今大霧之中難以視物,我們不可妄動,嚴守本陣是第一要務,周將軍何在?”
趙德
昭道:“周將軍已聞警而動,親自巡視全營,安撫三軍去了。”
“如此,卑職去尋周將軍,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王
爺逆請歸帳以策安全。”
慕容求醉拱手而退,也不待趙德昭回答便匆匆而去。
“周將軍,周將軍在這一方麼?”
慕容求醉一路尋去,高聲叫嚷著,他們這座東營是唯一沒有受到攻擊的地方,所以營中還算安穩,周胤巡視了各處地方,帶著兩名貼身侍衛正欲返回本陣,忽聽慕容求醉的聲音,便快步迎了過來,拱手說道:“慕容大人,末將在此。”
慕容求醉急道:“周將軍,生了什麼事?何以處處都起
廝殺聲,好似敵人無處不在。”
周胤搖頭道:“末將也不明白,廝殺聲震夭,鼓號難以嚌清,旗號看不分明,現在是一團混亂,末將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本陣不為所動。”
慕容求醉道:“咱們這麼一味地守著也不是辦法,得派個機靈的人出去打聽更確切的訊息,尤其是官家那邊。”
周胤不以為然地道:“官家的大營在後陣,而且有兩萬五千禁軍上軍守衛,能有甚麼危險。〃
雖然這麼說著話,周胤還是依著慕容求醉的吩咐,扭頭對一個侍衛道:“鐵柱,你出售,去,往行營那邊打探一下,迷霧重重,敵我難辨,千萬小心,口令記得麼?”
“卑職記得。”
“好,去吧,放機靈點兒,打聽到準確訊息立即回報。”
“遵命。”劉鐵柱拔足奔去,周胤對慕容求醉肅手道:“慕容大人,請。”
“慕容大人,王爺那邊…〃’可還好麼?”
慕容求醉道:“王爺那裡沒甚麼事,王爺腿上受了箭瘡,
還能往哪裡去,自然是守在中軍大帳。〃
周胤微微一笑,含糊地道:“嗯,那就好,監軍大人如果有什麼需要末將效勞的地方,儘管吩咐下來,末將一定效犬馬之勞。”
周胤知道慕容求醉是官家面前的紅人,而他也是晉王潛邸時同一派系的人馬,彼此算是一家人。可他所奉的命令只是令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