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來!”
趙光義鼻息咻咻,命人把那個激憤大叫的兒子掩了。鼻硬生生拖將下去,這才臉色鐵青地坐回椅上,什麼閒情逸致都讓這個混帳兒子給鬧沒了。
本來當日已經把兒子搪塞了回去,可是今天他居然言之鑿鑿,一。咬定自己弒殺了皇兄,幸好……幸好他還曉得厲害,闖進殿後才直言逼問,要不然訊息傳開,真是不堪設想。
趙光義想到不堪後果,指尖都變得冰冷:“他怎麼突然又狂態大萌,到底又聽說了什麼?王繼恩已對他身邊的那些人再三曉以厲害,諒他們也不敢再胡言亂語,他聽了誰的話,而且竟然如此相信,馬上跑來逼問他的父親?
趙光義越想越驚,片刻功夫,內侍都知顧若離一溜小跑地奔了進來,瑟瑟地道:“官家,奴婢打聽明白了。”
趙光義目光一抬,冷冷地道:“你說!”
顧若離腰彎的更深,頭也不敢抬,低聲道:“官家,奴婢問過了皇子府的內侍宮婢,從不曾有人登門拜訪皇子,不過皇子今日出宮遊玩了一趟,曾不聽勸阻,訪遊過吳王府,回來後就性情大變,暴怒不已。”
“吳王府?”趙光義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凜厲地看向顧若離。
顧若離顫巍巍地道:“是。”
趙光義喘了幾口大氣,神色漸漸平靜下來,擺擺手道:“這孩子性情愚直,想必是與他德昭哥哥鬧了什麼彆扭,才變得這般模樣。聯知道了,你退下吧,告訴慕容求醉,好生教誨德崇,他如今是皇長子,言行舉止,豈可失儀。”
“奴婢遵旨。”顧若離趕緊答應一聲,踮著腳尖退了出去。
“吳王……趙德昭?”
趙光義眼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厲芒,他揹負雙手,在殿中疾行兩匝,忽然停住腳步,嘴角露出一絲令人心悸的笑容:“來人啊,傳旨,宣程羽、宋琪、賈坎,皇儀殿見駕。”
一柱香的功夫,本來就在宮闈內外各職司衙門任職的幾位心腹便紛紛趕到了,趙光義端坐龍書御案之後,又恢復了那副雍容高貴、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態,幾位心腹參禮已畢,兩旁站下,趙光義便開門見山,朗聲說道:“我宋國應五運以承乾,躡三王之垂統,立國十餘載,便一統中原,匝宇歸仁口先帝文治武功,實令人望而莫及,今中原諸國,吳越早已稱臣,唯一小小漢國,垂死掙扎,不肯歸附,聯有意秉承先帝遺志,早復漢地,幾位愛卿,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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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韻“嗤”地一笑,忽然和楊浩一齊豎指於唇,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只有一個人,已進了前帳。”
竹韻做出了第一個判斷,楊浩沒有說話。
竹韻有點兒小得意,繼續賣弄:“腳步輕盈,是個練家子。”
“……”
“唔,是個女人,她還配了劍,我聽到劍鞘磕的……”
楊浩突然插口道:“她穿的是一雙鹿皮小蠻靴,鞋幫上繡了雲紋,腰間配的是一柄短劍,身材比你略低半頭1年齡還不到十八歲。”
竹韻吃驚地看著他,滿眼崇拜的小星星:“我的天,這你都聽得出來?你還沒練成天眼通就這麼厲害?”
楊浩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恰巧熟悉她的腳步聲罷了。”
“……”
楊浩又道:“她向這裡來了。”
竹韻白子他一眼道:“我也聽出來了。”
楊浩四顧道:“你躲在哪兒才好?”
竹韻瞪著他道:“我為什麼要躲?”
楊浩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竹韻姑好……我記得……你扮過大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