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還是有著不容小覷的強大武力的,以府州和麟州而言,夏州如果入侵其地,他們會出兵對戰,但是就算讓他們兩位節度使連起手來,他們也不敢主動向夏州輕啟戰端,而吐蕃部落卻擁有這樣的實力。
一聽說楊浩與吐蕃部落也有密切聯絡,折御勳和楊崇訓不得不對這個小滑頭刮目相看,對他的真正實力重新評估一番了。
赤邦松年紀不大,與小野可兒相仿,只比小野可兒小几個月,不過他身材魁梧健壯,一臉大鬍子,看起來比楊浩歲數都要大些,模樣看起來憨厚率直,並無一方少主的老成奸詐,一聽楊浩介紹,他已快步迎上前來,雙手高舉,向兩人彎腰施禮,笑容滿面地道:“亞隴覺部落赤邦松見過府州,折帥麟州楊帥兩位大人威名遠播赤邦松,久聞大名今日得見實是三生有幸。”
這一句客套話說完,楊崇訓和折御勳差點沒噎著,赤邦松的漢話說的倒是流利,只是他總要一口氣說完了才斷一下句,也不管斷在什麼地方,聽得人一愣一愣的,他說的難過,折御勳和楊崇訓聽的自然更加難過。
楊浩打個哈哈,上前代為解說幾句,邀幾人入座,一番開場白後,便端起杯來,躊躇滿志地揚聲說道:“諸位,本官重回蘆州,受朝廷旨意,出任橫山節度使,今日承蒙四方友好前來祝賀,楊某感激不盡,這碗酒,楊某先敬大家,請!“
楊浩捧碗一飲而盡,折御勳和楊崇訓對視一眼,也都微笑著舉起酒碗,已在兩旁酒席上依次就坐的各路屬官們紛紛舉杯起身,高聲應和,聲音慄動山谷,久久迴盪不止。
放下酒碗,楊浩並不歸座,他已捧起一碗酒,高聲說道:“為官一任,自當造福一方,靖一方國土,保一方平安。銀州本我大宋治下之地,原受定難軍管轄,如今卻被契丹叛逆佔據該城,定難軍自顧不暇,無力收復國土,楊某身為橫山節度,與銀州近在咫尺,安敢坐視?今楊某開衙建府,第一件事就是要徵詩銀州,今日各位友好齊至,正好為楊某誓師做個見證,願為大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光復銀州、驅逐契丹亂軍,眾位友好,請酒!”
折御勳和楊崇訓一聽喜動顏色,他們此來,本就有意說服楊浩暫緩對夏州用兵,先取銀州之地,因為銀州現在慶王手中,而慶王是契丹叛王,契丹絕不會坐視慶王在銀州坐大,早晚必引軍來攻。相比大宋,契丹人更加野蠻,他們一旦打敗慶王得了銀州,這口到嘴的肥肉卻不會再吐出去,一旦銀州成為契丹的橋頭堡,那就是西北諸藩一致的噩夢了。相比這頭猛虎,夏州李光睿暫時反而對他們無害了,想不到英雄所見略同,楊浩已有如此打算。
蘆州文武 轟然應喏,又帶頭將這碗酒喝了下去,楊浩歸座,楊崇訓捻鬚微笑道:“太尉英雄了得,固然讓人欽佩,可是這契丹慶王自東而西,一路殺來,兵威之盛,不容小覷啊,太尉先宣後戰,當然是光明磊落,可是讓他先行有了戒備,這起……可就不好打了。”
楊浩狡黠地笑道:“收復失地,當然是先宣後戰那才威風,不過……楊某不是宋襄公,豈會在戰場上與敵人講仁義。呵呵,楊某雖是今日誓師,這大軍麼,卻未必是今日出師呀。”
“哦”
關二爺丹鳳眼一眯,心道:“這小子明裡光明磊落,可他玩陰的本事頗有老子當年的風範,當初他就曾偷襲過銀州,李繼遷父子窩里窩囊的就喪命在他手上,莫非他要故技重施,悄悄派人偷龔?可他今日已然公開此事,還如何……除非他已早早地派出了大軍,可是看他谷中軍容,難道他還有隱藏的強大實力?”
折御勳越想越驚,忍不住試探道:“折某也是宋室臣子,收復失地,人人有責,太尉欲徵銀州,如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