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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川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站在書桌前,有一陣懊惱,怎麼就說出那樣的話了?
出於自尊心,他放不下臉來,只能淡淡的說,“你究竟出了什麼事?”
白錦吸了一口氣,“如你所見,感冒。”
“說謊。”
他突然伸手將白錦頭上的帽子摘掉,感覺到頭上一空,白錦下意識的低下頭,讓長髮蓋住額頭的淤青。
陸少川伸出雙手,拖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一雙眸子充滿了陰冷與嗜血,“怎麼弄的?”
口罩外就露著一雙清冷的眸子,“自己摔的。”
“說謊。”
他又伸手,想扯掉她的口罩,就聽著她驚呼一聲,“別~”
無奈還沒說完,口罩就應聲而落。
當看到那張青紫得還殘留著血跡的臉的時候,陸少川的臉更加陰冷,“是誰?”
白錦努力搖頭,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需要他的幫忙,“是誰也與你無關。”
他忿忿的看著那張倔強的臉,轉身甩門而出。
待他走後,白錦頹然的坐在床上,她的心竟有一絲難受,她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她一直以為這樣一種感情是出於對方一直是她的對手,所以她不願意在對手面前示弱,更不願意對手施以援手,後來的,很久,她才明白,那是一種喜歡,因為喜歡,所以不想在他面前丟人,因為喜歡,所以一直想在他面前保持最高傲的姿態。
“過來。”男人拿著醫藥箱,坐到了她的書桌邊上。
白錦訝異的看著去而復返的男人,“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過來。”他重複了一遍。
見她態度強硬又說道,“如果你想讓爸爸知道,你大可以不過來。”
他的手指修長,在水晶燈下泛著淺淺的光澤,拿著細長的棉籤沾了些紅藥水,像個家長一樣,小心翼翼的將紅藥水塗在了她的嘴角,五個手指印透著白色的面板顯得格外清晰,她抽痛的吸了口氣。
“現在知道疼了?”他冷冷說道,但是手上的力道還是不由的輕了一些。
“你不是一向跟我水火不容,怎麼今天會這麼好心?”她說完又“嗷~”了一聲,這男人是想疼死她麼。
“我不想爸爸擔心。”
“哦。”她支吾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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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
【現在】
凌晨四點多,整個城市還在沉睡之中,灰藍色的穹頂從頭頂開始淡下來,地表覆著厚厚的一層薄霜,她呵了一口氣,空氣裡盡是白霧,這個點連小販都沒有開始工作,白錦搓了搓手,很久才有一輛計程車經過,也不問價,她一股腦兒拖著疲憊的身子鑽進了計程車。
“小姐,工作別那拼命,身體最重要。”司機大叔臉色洋溢著溫溫的笑容。
深夜的出租明顯比白天多了幾分恬靜,悠揚的音樂讓白錦全身心舒展開來,計程車裡的暖氣剛好,不冷不熱,叫人放下壓力。
白錦依靠在副駕駛,眼皮無力的搭著,“謝謝,我知道了。”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
“XX小區。”
司機又一茬沒一茬的搭著話,看得出司機大叔很是熱心,她不好意思不回答,所以也就一句沒一句的應和著,十多分鐘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
下了計程車,她兩隻眼睛紅腫得厲害,邁著沉重的步子往樓上走,司機大叔還在後面喊道,“小姐,以後要注意身體。”
行至樓梯拐角,一雙大手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臂,嚇得她本能的驚叫了一聲,隨著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她才落了心神。